子不在府中,你在兄嫂院子逗留实属于理不合。”
萧以轩感受到林霜晚从里到外的疏离,也不气恼。
女人都是那样,只要被人占了身体以后,就会一心为那人筹谋。
就连那个蠢笨如猪的林月柔,也知道怎样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何况聪明如林霜晚?
“嫂嫂,听说二哥在宫中惹怒了贵人,被陛下责罚了,为弟放心不下嫂嫂,所以过来看看。”
萧以轩掩去眸底狠戾,恭敬有礼。
垂在一侧的双手,攥得指节发白。
林霜晚指尖在廊柱冰凉的雕纹上轻轻一叩,雨声恰好在此刻顿了半拍。
“三弟这话,倒像是盼着世子出事一般。”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秋雨浇过青石的冷意,“陛下圣明,世子虽然素来行事恣意。”
“若真有责罚,自有王府内侍传信,三弟怎可不经证实就在内宅传播流言?”
“此行径与坊间长舌之人何异?”
萧以轩脸上的恭敬险些挂不住。
他没想到林霜晚竟不按常理出牌,寻常内宅妇人听闻夫君出事,哪怕强装镇定,眼底也该漏出慌色。
可她偏像淬了冰,反倒盯着他话里的破绽。
“嫂嫂误会了,为弟只是担心……”
“担心就该守好本分。”林霜晚打断他,目光扫过他攥紧的手,“你与世子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三弟切莫中了他人诡计。”
“外人还没怎么样,自家人倒先乱了手脚。”
这话戳中了萧以轩的痛处。
他虽定南王府三公子,但只因他是庶出,哪怕他再有才学,也永远低人一等。
在嫡出子女面前,就是下人无异,哪个嫡出的会将庶出当为兄弟,若是信了,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他指节捏得更紧,喉间发紧:“嫂嫂何必如此拒人千里?世子若真能平安回来,自然最好。可若……”
“可若真有不测,”林霜晚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
“也轮不到你来替我操心,你该操心的是,若没有了世子,你能不能挡得住父王那些政敌,将定南王府拆骨入腹!”
萧以轩猛地抬头,撞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
他瞬间明白,林霜晚早就看穿了他的软肋:他如今全靠“定南王府庶子”的身份撑着体面。
若被父王厌弃,失了定南五府公子的身份,一切皆是空谈。
廊外的雨又大了些,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
萧以轩喉结滚了滚,终究没敢再逞口舌之快,只躬身行了半礼:“是为弟失言,嫂嫂歇息,为弟告退。”
转身时,他袖摆下的手已青筋暴起。
方才林霜晚那一眼,分明是在警告。
她知道他想借“世子出事”图谋什么。
可这又如何?等他拿到林霜晚的嫁妆,联络上那些早就暗中勾连的朝臣。
定南王府的位置,未必不能争一争。
萧以轩的身影刚消失在月洞门后,白芨就从暗影里走出来,递上一张纸条:
“姑娘,木犀回禀,裴国公府傍晚有密使去了趟宫门口,似乎在等宫里的消息。另外……”
她顿了顿,“方才三公子去主院前,曾在角门接见过一个穿青布衫的人,看身形像是裴府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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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会发生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