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也更好看了！”
“嗯！”绥安用力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随即又瘪瘪嘴，“曜哥哥说话不算话！说好很快回来的！绥安等了好久好久！”
苏景曜心头一酸，连忙赔笑：“是哥哥不好！哥哥错了！你看，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还给绥安带了礼物！”
“礼物？！”绥安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在哪里？在哪里？”
苏景曜笑着从身后解下一个不算大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些北境特有的小玩意儿：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打磨光滑的兽骨哨子，还有几块用油纸仔细包好的、散发着独特香气的肉干。
“哇！”绥安惊喜地叫出声，小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光滑的石头，“好漂亮！像彩虹一样！”
“这是哥哥在落鹰峡的溪水里捡的。”苏景曜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哨子是用……嗯，一种很温顺的鹿的骨头做的。肉干是北境特有的风干牛肉，可香了，绥安尝尝？”
绥安拿起一小块肉干，放进嘴里，小脸立刻皱了起来：“唔……好硬！咬不动！”
苏景曜哈哈大笑：“傻丫头，要慢慢嚼！”他拿起一块，示范性地用力撕咬下一小块，慢慢咀嚼着。那肉干带着北境特有的粗犷风味，也带着那段血与火交织的记忆。
绥安学着哥哥的样子，小松鼠似的用力嚼着，小脸鼓鼓囊囊的，终于尝到了肉干的咸香，眼睛又亮了起来：“好吃！”
兄妹俩蹲在廊下，分享着来自遥远北境的“珍宝”。苏景曜讲着北境的风光——广阔无垠的草原，奔腾的骏马，夜晚璀璨如钻的星空……他刻意避开了那些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片段，只描绘着孩童眼中可能感兴趣的、新奇而壮丽的一切。
绥安听得入了迷，大眼睛里充满了向往：“曜哥哥，绥安也想去草原！骑大马！看星星！”
“好！等绥安再长大一点，哥哥带你去！”苏景曜笑着承诺，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那片承载着梦想的草原，同样也浸染着无法磨灭的硝烟和血色。
明渊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扫过苏景曜风尘仆仆却依旧挺拔的身影，扫过他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属于战场的沉凝，也扫过他面对妹妹时竭力维持的轻松笑容。当苏景曜讲述草原星空时，明渊的目光落在了他握着肉干的手指上——那指节处有几道新鲜的、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那是刀柄摩擦和冻伤留下的印记。
苏景曜似乎感觉到了明渊的目光，他抬起头，看向那个沉默的侍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没有言语，没有寒暄。苏景曜的眼神里，是历经生死后的疲惫，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眼前这片安宁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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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