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最在乎的?”李承乾明显有些疑惑不解.....
“钱财?”
“权力?”
“势力?”
“世间之人最在乎的,无外乎就这几样了....”李承乾有些嘀咕。
“错!是名望!”可赵牧却是一针见血道:
“也就是对他们这些所谓世家大族的清誉!”
“殿下!”赵牧顿了顿,有给李承乾倒了一杯酒,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咱完全可以给他们来个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嘛!”
“把杜家这些年放印子钱,夺人田产,逼死良民的烂账,还有他们与五姓七望私下交易的证据,全抛出去。”
“杜淹那老不死的,不是想要‘清誉吗?”
“那就让他杜家的清誉,在长安百姓的唾骂声中,彻底烂掉!”
“届时民心如沸,众怒难犯。”
“到时候,看看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替这堆臭不可闻的烂泥说话?”
“好一个釜底抽薪!”李承乾眼睛骤然一亮:“赵兄此言,正合孤意,孤回去就安排人,将那些证据……”
“这些小事,其实完全不必殿下亲自动手。”赵牧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幽幽说道:“就在这市井之中,自有传声筒。”
“茶楼酒肆,还有我这种勾栏瓦舍。”
“最不缺的就是喜欢听豪门秘辛的闲汉。”
“只需稍加引导,杜家那些光辉事迹,一夜之间就能传遍长安的大街小巷。”
“到那时,殿下只需在朝堂上,对那些弹劾您构陷的奏疏,轻飘飘回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功过,自有百姓公断,足矣!”
李承乾看着赵牧,胸中豪气顿生,连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
有赵牧在暗中运筹帷幄,翻手为云,他何惧那些魑魅魍魉?他端起酒杯,与赵牧轻轻一碰:“赵兄,大恩不言谢!”
“待此间事了,孤定有厚报!”
赵牧懒洋洋一笑,将杯中酒饮尽:“行了殿下......别每次都来这套,这天上人间的池子,还指望着殿下这条大船,风平浪静呢。”
“所以你我兄弟之间就别这么客套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窗外,阳光正好。
但长安城的上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仿佛是为了印证赵牧的预料。
仅仅半日之后,数道措辞激烈,引经据典的弹劾奏疏,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通过通政司抢先一步送到了李世民的御案。
署名者,皆是清流中的硬骨头,亦或是与五姓七望关系匪浅的御史言官。
可矛头却无一例外,全都直指东宫......太子李承乾!
“臣劾太子殿下,滥用私刑,威逼人犯杜楚明攀诬皇子,构陷手足,离间天家骨肉,其心可诛!”一份奏疏字字如刀,将杜楚明的攀咬完全归咎于东宫的严刑逼供。
“河东盐案,本为积弊,太子殿下急于求成,任用酷吏刘仁轨,罗织罪名,牵连元勋之后,致使杜老大人悲愤呕血,上表陈情!此非为国之福,实乃祸乱之源!”另一份奏疏则避重就轻,将盐税巨亏的矛头引向急于求成,为杜淹的血书喊冤。
更有甚者,言辞隐晦却更为恶毒。
“储君当以仁德立身,以孝悌为本,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民心如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