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顺想起娄家,对娄家他是起了心思的,饥荒三年时间太长,他需要钱,囤粮囤肉,光是工资,还差点意思。
收起思虑,声音压低,带着点推心置腹的建议。
34;那…也不是没路走。可以…考虑考虑那些难嫁的姑娘嘛,比如咱们院里易中海那样的劳改犯家庭?34;
34;难嫁的?易家?34;许富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反对。
34;您是说…劳改犯家属?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那不是把我们老许家也拖下水了吗?您看陈桂花现在…连刘海中都敢随便打她,院里谁把她当人看?和这样的家庭成为亲家,还不如绝户呢。34;
苏长顺摆摆手,一副你太狭隘的表情。
34;谁让你一定找劳改犯家属了?难嫁的可不只是这一种。34;
他眼神深邃,意有所指:34;比如…资本家的小姐?咱们轧钢厂以前是谁的,您应该很清楚吧,这家我听说正好有个姑娘,跟大茂差不多大呢。34;
34;资本家?34;许富贵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34;苏科长,您…您这还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资本家,现在谁敢走的近?娶回家?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大茂的前途还要不要了?34;
苏长顺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嘲讽和现实。
34;前途?许师傅,你现在还想着前途?先想想怎么不绝户吧。34;
他掰着手指头,分析道。
34;资本家成分是不好,是黑,没错,但你想啊,正因为她们成分黑,难嫁,正经人家不敢娶,所以…她们家里…往往更着急,更想找个成分好的工人阶级女婿当护身符。34;
34;而且,34;苏长顺压低声音,带着点诱惑,34;资本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总归是有的,这嫁闺女的嫁妆…可不会少。34;
34;至于前途?34;苏长顺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34;娶了资本家小姐,提干,入党这些…肯定是别想了。但大茂现在这名声…你觉得他还有啥前途可言?能保住放映员的工作,安安稳稳过日子,就不错了,总比打一辈子光棍强吧?34;
许富贵听着苏长顺的分析,脸上的抗拒和愤怒渐渐被一种复杂的,带着挣扎的思索所取代。
是啊…前途?儿子现在名声臭成这样,放映员的工作能保住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前途?绝户…还是娶个成分不好但有钱的资本家小姐?
成分差,但有钱…
名声臭,但好歹是工人阶级…
一个难嫁,一个难娶…
这不正好…凑一对儿?
许富贵浑浊的眼睛里,那抹绝望渐渐被一种算计的希望所取代。
34;苏科长,您说得有道理。34;许富贵的声音有些干涩,但眼神却亮了起来,34;娄家…确实也是个路子总比…总比绝户强…34;
苏长顺见许富贵连娄家二字都说出来了,不亏是轧钢厂的老放映员,稍微一提点,老家伙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家,至于许富贵说不了亲?
这个真没难度,娄家有选择的余地吗?姑娘要能嫁一个工人阶级,那是天赐的姻缘,名声?许大茂的那点破事的名声,娄家根本不会在意。
娄晓娥…
看来,你和许大茂这天定的孽缘,是跑不掉了。
他拍了拍许富贵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34;许师傅,想开点。路是人走出来的。大茂还年轻,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说不定…过几年政策变了呢?34;
许富贵连连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比较轻松的笑容。
34;是是是,苏科长您说得对,多谢您指点,大茂,还不快过来谢谢苏科长。34;
许大茂听到父亲喊他,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但看到父亲脸色缓和,也赶紧一瘸一拐地凑过来,对着苏长顺,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谄媚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34;谢谢苏科长,谢谢苏科长。34;
苏长顺看着这对父子,心里冷笑连连。
谢我?
等以后娄家被清算,你们被牵连,哭都来不及的时候…
看你们还谢不谢得出来。
他懒得再多说,挥挥手:34;行了,赶紧上班做正事吧。34;
许富贵带着儿子去放映室,路上看看身边不成器的儿子,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那抹被苏长顺点燃的希望之火,在现实的寒风中摇曳不定,带着一丝不安和…对未来深深的迷茫。
资本家小姐?
这条路…
真的能走通吗?
走通了…
又真的能有好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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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在轧钢厂的轰鸣和四合院的鸡毛蒜皮中悄然流逝。
深秋的寒意越来越重,后院聋老太太那间小屋,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死寂的灰败。
老太太终究是没能扛住。
绝望的煎熬,刻骨的怨恨,无人照料的凄凉,加上深秋的寒气,如同几把钝刀,生生磨垮了她那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
她病倒了。
起初只是咳嗽,低烧,后来便卧床不起,意识时清醒时糊涂,连每天由各家轮流分摊的窝头送到门口,都常常无力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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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刘海中背着手,在自家门口踱来踱去,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媳妇李氏探头探脑地往老太太小屋张望,脸上带着点担忧,但更多的是千万别死在后院的晦气感。
阎埠贵推着眼镜,后院中央,眼
第94章 聋老太太要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