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保卫处大楼,夜风带着凉意吹来。
李晓梅紧紧握着丈夫的手,手心有些冰凉,她担忧地看着苏长顺。
34;长顺…是后院老太太干的吧?你…你要怎么做?别…别太…34;
苏长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媳妇担忧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伸手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他明白媳妇担忧的是什么。
34;傻媳妇儿,想什么呢?你男人是那种喊打喊杀的人吗?34;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意味。
34;咱们是文明人,要讲道理,讲政策。34;
34;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静养。陈婶一个人照顾,太辛苦了,也照顾不过来。34;
34;咱们…得想办法,帮陈婶分担分担压力。让她…安心工作,好好生活,别再为老太太的事…奔波操劳了。34;
李晓梅听着丈夫这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她看着丈夫眼中那抹深邃的光芒,心里的担忧渐渐被一种信任取代。
她用力点点头:34;嗯,我听你的。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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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顺骑着自行车,载着心事重重的媳妇李晓梅,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大院。
他停好车,看着媳妇默默走进厨房开始张罗晚饭,眼神复杂。
34;媳妇儿,我去后院一趟。34;苏长顺低声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李晓梅正在淘米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
她轻轻点了点头:34;嗯…小心点。别…太过了。34;
苏长顺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34;放心,我有分寸。34;
他转身,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
他没有直接去后院聋老太太那间低矮的小屋,而是脚步一转,朝着后院刘海中家走去。
刘海中。
这个官迷心窍,又莽又蠢,偏偏还自视甚高的高级锻工,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刀。
阎埠贵?那老狐狸太精,不见兔子不撒鹰,好处要持续不断才肯出力,麻烦。
刘海中不一样,他渴望权力,渴望威望,渴望被人仰望,只要给他画一张足够诱人的大饼,再点一把危机感的火,这把刀,就能毫不犹豫地挥出去。
他一路盘算着说辞,脚步看似悠闲,实则目标明确。
到了刘海中家门口,苏长顺抬手敲了敲门板:34;刘师傅在家吗?34;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刘海中那张带着点横肉,此刻却有些阴郁的脸。
他看到苏长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挤出一丝极其勉强的笑容,语气带着点生硬和不易察觉的酸味。
34;嗨,苏科长?稀客啊,您这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了?我老刘可没再打孩子了,也没得罪您吧?34;
苏长顺脸上立刻堆起真诚的笑容,仿佛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刺儿。
他更不奇怪院里知道他升科长的事儿,以许大茂的大喇叭,肯定早就在院里传遍了。
34;刘师傅,瞧您这话说的,咱们一个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邻里邻居的,我这不是想着您,特意来看看嘛。34;
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往屋里扫了一眼,里屋传来光齐教弟弟学习的小声对话。
李氏正在炕上纳鞋底,看到苏长顺,赶紧放下活计,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34;苏干事…哦不,苏科长来了,快请进,请进。34;她连忙让开身子。
苏长顺也不客气,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简单,带着一股子普通工人家庭的烟火气。
他没坐,就站在门口,看着刘海中,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和推心置腹的表情。
34;刘师傅,说实话,看着您没了联络员这个差事,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34;他叹了口气,语气真诚,34;您是咱们院的老资格,技术好,人…也正派,本来这联络员,您干得挺好。34;
刘海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同情和肯定弄得有点懵,心里的怨气和不忿倒是消减了不少。
警惕心却没放下,哼了一声:34;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一句话就给撸了。34;
苏长顺摆摆手,话锋一转,带着点掏心窝子的意味:34;刘师傅,我今天刚提了副科,管着新成立的文艺科。按说,是该庆祝庆祝。可我为什么没去喝酒,反而先跑到您这儿来了?34;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刘海中疑惑的眼睛,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蛊惑。
34;我是想跟您说点体己话,关于…怎么在咱们院里,重新把威望立起来。34;
威望!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刘海中的神经,他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腰板也不自觉地挺直了些。
这是他最渴望的东西,比当官还渴望,当官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人敬畏,让人服气吗?
34;苏科长…您…您这话什么意思?34;刘海中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苏长顺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他慢悠悠地说道。
34;刘师傅,您觉得,在咱们这大杂院里,是空有个职位名头管用?还是实打实的威望管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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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您仔细想想易中海,以前当一大爷,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他整天装模作样地主持公道,处理些鸡毛蒜皮,让大家觉得
第88章 玩弄人性,以刘海中为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