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的还是之前那个台球小妹,这姑娘名叫玛雅,球打的挺好,是这条街上唯二会打台球的女生,另外一个球技稍稍差一点,赶不上跟玛雅玩的痛快。
对女孩子,元梅大多时候都会温柔一些,就算说她双标她也认了,可在这种封建又落后的地方,每一个努力活下去的女孩儿都值得她尊敬,于是她每次和玛雅打台球,都会押上一些彩头。
一开始的时候,玛雅还很开心,可后来这几次,元梅发现,那女孩看赢得多了,总会不着痕迹的输给她几个球。
看小姑娘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索性放下球杆,让手下告诉老板自己饿了,要让玛雅出去陪吃饭,之后还要加陪玩服务,结完账以后,便叼着烟坐在车里等对方换衣服。
台球厅里的工作服有些暴露,那种衣服穿出去,难免会为玛雅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让那姑娘换回平时的衣物。
路上,元梅笑嘻嘻的看着身侧那个一脸警惕的女孩子,从前座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勃磨币递了过去:“喏,输给你的钱。”
:“妹姐,你给过了噻。”玛雅有些拘谨,缩手缩脚的不敢要,元梅见状,好脾气的将钱强行塞进她手中:“那些钱不都让台球厅收走了么~我是输给你的,不是输给球厅,你拿不到钱,那不等于我输了没给钱吗?”
:“妹姐……”小姑娘吓得不敢抬头,只嗫嚅着嘴唇低声问道:“你是咋个晓得哩噶?”
:“猜的呗~”元梅嘿嘿一乐:“你后面那几局明显就放水了,不然咱俩平打,我只能侥幸赢你个两三局。我进不去直球是因为我后手内扣,出杆不直,你进不去直球,那肯定是故意的,一寻思就知道。
费劲巴力陪我玩那么半天,就拿那么几个提成,说不想多赚点儿是不可能的,都挂钱了,你还故意输给我,那肯定是觉得比起球厅,钱还是放在我手里,让你心里能舒服点。”
玛雅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元梅手里那沓勃磨币,又轻轻摇着头道:“阔是这锅太多喽,玛雅没的赢这么多噻。”
:“给你,你就拿着,多出来的,都算我高兴给你的小费。”元梅笑得跟没脾气似的,那副样子,看的玛雅放下心来,犹犹豫豫的接过那沓钱,低着头道:“对不起……”
她道歉,是因为以前知道元梅是达班妹姐的时候吓得不轻,不敢赢了,总是故意放水,被元梅识破后,两人商量好了让她好好打,现在食言了,怕对方不开心。
元梅也没生气,而是自顾自的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自己一根,另一根递给玛雅,自顾自的点燃后,吐着烟雾笑道:“没事儿,在这个球厅干的怎么样?那老板对你不好?”
玛雅摇摇头,也不敢点烟,见元梅单手举着打火机点着了火凑到她面前,吓得立马摆手拒绝,又从对方手中接过火机,自己给自己点燃后,老老实实的答道:“没的噻,老板很好,没的欺负玛雅,谢谢妹姐关心。”
元梅点点头,将烟管探出车窗磕了一下,戴着机械义肢的左手轻轻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温声承诺道:“行啊,以后遇到困难直接去安全屋找阿真,不然上月色夜总会找小凯也行,在这边要是干不下去了,我也可以帮你重新找个赚钱多的好工作,或者直接给你开个店,让你开着玩……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有事儿跟妹姐说。”
玛雅嗯了一声,然后一个没忍住,就默默掉起了金豆子。
人就是这样,平时再苦再难都不会哭,但突然有人看见了你的苦难,并表示愿意对你伸出援手时,却容易破防……元梅除外,这娘们儿是个癫婆,有人对她伸出援手时,她第一想法是质疑对方的目的……啧,果然是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领着玛雅在外面浪了一天,又是吃饭,又是逛街的,走的时候还心情大好,给了小姑娘一笔陪玩的奖励,
一天玩下来,玛雅也跟元梅混熟了,甚至还笑嘻嘻的调侃了一句:“妹姐,这些钱都够买好多玛雅了噻,你给是要个玛雅带回屋头噶?”
元梅噗嗤一乐,也贱嗖嗖的调侃了回去:“怎么,真当妹姐是土匪,要把你买回家当压寨夫人啊?”
两人笑闹一路,将玛雅送回家以后,元梅也开开心心的回了山上。
她这边前脚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了,后脚就接到了电话,说是麻养那边的零包出了事,问她要怎么解决。
前几天金占巴在小磨弄开的决胜赌场里发现有人大批量买卖毒品,因为在达班的地盘,那边的负责人查不到源头,便找上了月色夜总会的经理,却不想那边的人也在因为这件事情窝火着呢。
事情最后捅到了阿木那里,发现是达班的一个零包出的事,当天一起值班的三个人偷走了两箱白糖,虽没在当地售卖,却也没跑多远,好死不死的,一个是金占巴的决胜赌场,另一个就是达班的月色夜总会,除此之外,他们还卖给了世纪酒店一部分,搞得那边还因为吸食过量,死了一个倒霉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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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班、金占巴和项龙商会保持友好关系这件事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但这也仅限于一些领导层,底下这种干活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就不说三家的友好关系了,单决胜赌场是金占巴开的这一点,他们都不知道。
人,算是阿木手底下的,虽说距离阿木还有几层,事情怪不到他头上,但元梅觉得,这人应该适当的提点一下了,于是便当即一个电话打给沈星,叫他联系决胜赌场的负责人阿鲁,明天一起到麻养。
次日傍晚,麻养的一间废弃仓库,三个偷自家东西的家伙被人压着跪在地上,阿木背着双手站在不远处,虽面无表情,但心中的忐忑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星和阿鲁站在角落里低声交谈,时不时还指一下地上跪着的那三个人。
不久后,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轰鸣声传来,沈星下意识朝着仓库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歪头低声对阿鲁说:“这么多车,他们应该是来了。”
后者点点头,身体稍稍往门的方向侧了一下,后背也不自觉的挺直。
果不其然,片刻后,元梅领着一群人推门而入,摆手让鞠躬跟自己打招呼的阿鲁起身,又大步凑到三人面前,明知故问的扫了阿木一眼:“就他们三个?”
:“是噶。”阿木回头扫了三人一眼,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后退两步站到了一旁。
元梅轻笑一声,看着其中一个被压着跪在地上哭嚎哀求的家伙,一手薅住他的头发,眯着眼睛看他,吓得那人当即涕泗横流,激动之下,甚至还当场吓尿了。
元梅嫌弃的松开了他的脑袋,反手捂了一下鼻子,却又被那一手的头油味差点熏吐,只皱着眉朝凛昆摆手要来湿巾,漫不经心
第300章 别怕,我没说反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