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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退出御书房,年纪最轻的季玉深恭敬地跟在最后。
     几位内阁阁老和李阁老并肩而行,谈论方才殿中的赈灾之策,一直走到远离御书房的范围,才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季玉深。
     “首辅大人这位东床快婿委实惊人啊,不仅文采好,连种稻也会。”
     众人暧昧地笑,李阁老听出话中的讽刺之意,眉头微蹙,有些不满地看了季玉深一眼。
     待众人离开只剩他翁婿二人,李阁老低声道:“玉深,你方才在皇上面前,为何要说自己会种稻?你以为这样就能讨皇上欢心吗?”
     他拂袖一叹,“即便皇上一时欢心,可朝臣们个个都长了一双势利眼。从前只知你寒门出身,碍于我李府的颜面不敢如何,此后岂不要嘲笑你?”
     季玉深全然没有李阁老的愠怒,反而若无其事,“岳父大人误会玉深了,玉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玉深不会对皇上说假话,那是欺君之罪。”
     李阁老一愣,回身看自己这个女婿。
     他身得白净俊秀,嘴角总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眼一看便知心中有丘壑。
     进士发榜时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人,便觉得与众不同。他穿着一身朴素单薄的长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没有半点畏缩之态。
     和那些锦衣华服的同榜进士相比,他的光彩也掩盖不住。
     李阁老出身书香世家,自问自己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否则也不会把自己的嫡次女嫁给季玉深,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婿被朝臣取笑。
     他叹了一口气,“唉,你何必……”
     欺君之罪,说起来是个大帽子,其实朝中大臣谁没有欺过呢?
     季玉深见他眉头还蹙着,笑了笑,“岳父大人不必在意这些虚名,出身寒门又如何?我就是要满朝文武都知道,我季玉深出身寒门。”
     李阁老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
     只听季玉深继续道:“皇上欲重用寒门士子,这一点岳父大人应该看得出来。我虽出身寒门,却娶了首辅之女,这寒门二字便不再纯粹。若要得皇上重用,就得让我身上的寒门二字更加纯粹。”
     李阁老一怔,没想到初入朝堂的季玉深,竟然有这样透彻的思维。
     连他都没想明白的事,季玉深却清清楚楚,并且为之付出了行动,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李阁老面上露出笑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这个寒门贵婿他是看对了。
     季玉深淡淡地站在那里,就像风雨里的一杆翠竹,山巅一抹出岫的云,目光悠远令人捉摸不透。
     目光所及的方向,隐约是后宫。
     良久,他缓缓抬手,“岳父大人,请。”
     ……
     皇上换了一身便装到大皇子处,进了门只见院中鸦雀无声,一个人也没有。
     好一会儿才迎出来一个小宫女,着急忙慌的样子。
     “大皇子呢?”
     翠微忙道:“回皇上,苏姑姑带着大皇子在后院种稻呢,奴婢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朕亲自去看看。”
     皇上一摆手,径直朝后院走去,他倒要看

第二十六章 积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