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万马奔腾一样。
“妈的,终于他娘的到了!”胥大山骂了一句,冲在了前面,众人紧跟着也冲了出去。
一行人冲出了峡谷的出口,终于看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它就像是一条宽大无比的黑色巨带,绵延向这片空间的最深处。
这条河不同于一般的河流,它看起来非常之古老,散发着无比沧桑的气息,河的两岸,群山起伏不定,没有呈现出丝毫的规律,一处平缓,下一处也是峥嵘崔嵬,看起来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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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臣不禁在这一刻疑惑了:“面前的这条河不起丝毫波澜,那么刚才自己听到的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不要想多了,目标要紧!”慕老简单地打量了一下这条古老的河流,目光就转移到了渡口边上的那块古老的石碑,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走向河边的渡口。
当他们刚刚走出三步,天地间突然响起了哀乐,这一阵阵的哀乐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却诡异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隔绝掉,而且还穿透耳膜,直达脑海,直达心田,仿佛是从每个人的身体里发出的一般,巫臣他们听得心神黯然,不由为之神伤。
“砰砰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异样的脚步声,巫臣他们毛骨悚然,往后边一看。
只见是纸钱飞舞,二十四个身穿白衣、戴着黑斗篷,带这路。
在其后面,看不清模样的人抬着一口口漆黑的棺材从身后的峡谷里走了出来,快速向着自己这里而来,他们的速度很慢,也很沉重,就像是背负了万古青天,他们神色平淡,一言不发,却似乎是诉说着一切。
“退退退……”巫臣大喝,拉着红菱他们连忙退到了一旁。
峡谷里,那些抬棺人沉重而又缓慢的移动着,越道后面的棺材出来得就越慢,似是抬着一座山峰那样吃力。
半个小时过去了,又是一一群人出来了,这群人穿素衣,披麻戴孝,执着幡帐,似乎是有皇者逝去,似乎有神灵下葬。天地呜咽,为他送行……
看到这样的异象,诸人为之变色,都无不动容地看着这一幕,头皮发麻,他们虽然都知道这只是异象而已,是那无边岁月长河里的一缕投射,但还是忍不住恐惧,就连一向不把世间事放在心上的迦叶,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沉重的神色。
一个小时后,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才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要逃开了。
“噗噗噗……”随着带路人来到了渡口,他们竟然一步步地走向了河里,没有丝毫声响发出。河水吞没了一切,他们一个个地消失不见,直到最后没有一丝丝痕迹留下。
胥子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到了刻着“神河”两个字的残碑,他们这才看清了神河的模样:
神河之水,就像传说那样,似从地府流出来似的,黄赤如汤药,浑浊不清,虽然在是静静地流淌着,但是站在河边,不论是谁在心里面都不由为之发毛,让人感觉这条河里的水是由无数尸体的尸水聚集而成的,让人心里不安,宛如在这神河之下埋葬着无数的死尸一样。
胥子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块残碑上哪一行小字,这行小字明显可以看出是后来人刻下的,因为它和神河那两个大字相比实在是太新了:“此去前路茫茫,不知生死,然也为祖先遗愿虽九死其犹未悔,望这一路能一往无前,平安通顺。若生,家族兴旺,千秋而传亦不在话下;若败,魂归故里,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后人当秉存遗志,壮我神宗,承我遗志!胥厝间留。”
胥子晋的目光盯着这行小字,眼眶逐渐湿润,嘴里喃喃着两个字,众人都听清了,那是——父亲。
他缓缓的伸出了右手,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留下的那行小字。
慕老浊泪纵横,望着石碑,已经不忍再看,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动着,寻找着似乎可以让他停留的东西,却没有找到:“ 这条河承载了我们家族太多的记忆,太多太多,开心的、痛苦的、辉煌的、落魄的、过去、未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条河,它就像是深入家族血液里的毒药,我们依靠着它,却也受其折磨,当家族终于下定决心要拔除它了,却已发觉自己已是毒入骨髓了,只得与之通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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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神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