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江焕。”
李随意摇头。
以他对江焕多年的了解,江焕惜命得很。陛下寝殿他常去,不可能在寝殿的香里动手脚。
至于太医院那边……
如今的院正是刘太医,刘太医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如今整个太医院只有他资历最高,陛下对他深信不疑。
再往前回溯,二十年前卓枭中毒的时候,整个太医院都被陛下搬去了相府,唯有刘太医因为年纪轻没经验,留守太医院。
到了如今,当年那批太医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被排挤的刘太医居然成了院正,也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最有意思的还不是这个。”
侯松松话还不一次说全,非要一点一点的吊人胃口。
“我还在陛下寝殿的一个花盆里,找到了一点点香文藤的药渣,这东西专解噬心草的毒性。”
“也就是说……”盛辞月喃喃说出自己的猜测,“有人给陛下送过解药,但是被倒在花盆里了?”
“是的哦~”侯松松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而且我看过那花盆里的土,这解药可被倒了不止一次的哦~”
“是谁啊,这么恨陛下?居然偷偷倒掉他的解药?”
盛辞月皱眉看向李随意。
李随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
他在想,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诉江焕。
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是江焕的手笔。
江焕自从五年前大皇子和景皇后逝去后,险些一蹶不振,对只剩下的唯一血亲——他的父皇,也是更加敬重。
如果他将此事告诉江焕,以江焕的性子,会以父皇的身体为重,严查到底。
到时候率先血流成河的,就是太医院。
紧跟着又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来。
依陛下的性子,他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李随意闭上眼,拇指在腰带上轻轻摩挲着。
“你可有给陛下把过脉?”
他问侯松松。
“没有,陛下不让我近身。”
“正常,你们刚被他收过去,不信你们才是对的。”
侯松松揣起手来,无所谓地开口:“他现在的状态,让不让我把脉其实也都一样了。”
“什么意思?”盛辞月一颗心慢慢的提起来,隐约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就是他现在的死气已经到头顶了,不用把脉都能从他脸上看出来。”
此话说完,盛辞月当即愣在了原地。
她……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侯松松说陛下命不久矣?
这这这……这话让别人听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盛辞月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股巨大的惶恐之感后知后觉的翻涌上来。
但是这份惶恐在接触到李随意的眸子后,突然又平静下来。
“别怕。”
李随意的手掌落在她的肩膀。
“这件事我会处理,抱歉,不该让你听到这些的。”
盛辞月马上指他:“你又道歉?”
李随意:“……”
本意是不想让她总是那么客气的道歉道谢,没想到居然成了砸自己脚的石头。
还砸了好几次。
不过今日确实是他思虑不周,收到侯松松的密信后,只想着带她来告诉她那信号筒依旧能保护她平安,让她安心。
谁知道这猴子带过来这么大一个秘密?
送她回府的路上,盛辞月心神安定下来,主动问他:“今天这件事
第186章 陛下命不久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