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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双重心跳[1/2页]

逆流韶华 杯倾风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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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整,高三(2)班教室后窗的吊扇突然发出一声嗡鸣。
     林夏正低头整理化学笔记,笔尖在34;酯化反应34;四个字上洇开个墨点——不是手滑,是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走廊里的广播喇叭先发出两声电流杂音,接着是小提琴拉出的第一个音符。
     像有人用银匙轻敲水晶杯,清冽的颤音撞进耳膜时,林夏的钢笔34;啪34;地掉在桌上。
     她抬头看向讲台上方的广播口,睫毛剧烈颤动,眼尾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34;《海德薇变奏曲》...34;她喃喃出声,声音细得像蛛丝。
     同桌小芸从题海里抬起头:34;什么?34;林夏没回答,右手食指开始在桌面敲击,指节泛白。
     第一拍,第二拍,第三拍——节奏越来越快,和广播里的旋律严丝合缝,像两根被同一根琴弦牵动的指针。
     广播室里,沈星河的喉结动了动。
     他盯着监控屏幕里林夏的特写,左手攥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心率曲线正从68飙升到92。
     王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34;脑电波监测显示β波异常活跃,接近创伤记忆唤醒阈值。34;
     34;保持音量。34;沈星河压低声音,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广播台边缘的木纹。
     三天前他在水塔砖墙上摸到的刻痕,此刻正顺着他的神经爬进脑海——那些歪扭的34;永远34;,那些和林夏梦呓重叠的字符,原来都藏在这支曲子里。
     教室后排,林夏的敲击声突然停了。
     她慢慢直起腰,脊背绷得像根琴弦。
     小芸刚要问34;你没事吧34;,就见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尾的潮红褪成冷白。
     她站起身时,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转身时发梢扫过小芸的手背,凉得像浸过冰水。
     34;林夏?34;小芸伸手去拉她的校服袖子,却被轻轻甩开。
     林夏走向教室门,每一步都精准得像量过尺寸,经过讲桌时,粉笔盒被她的手肘带翻,白粉笔骨碌碌滚了一地。
     沈星河在监控里看见这一幕,立刻扯下耳机冲出门。
     广播室在教学楼二层东头,高三(2)班在西头,他跑过连廊时,风掀起校服下摆,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监控里林夏的心率曲线,此刻正以同样的频率震颤。
     林夏走到走廊中段时停住了。
     她背对着沈星河,发顶翘起的小卷毛在风里晃了晃,声音却像换了个人:34;沈同学,追得这么急?34;
     沈星河刹住脚步,离她三步远站定。
     风从楼梯间灌进来,吹得两人的校服衣角猎猎作响。
     他注意到林夏的右手还保持着敲击的姿势,指尖微微发颤,可声音里的冷意却像淬过冰:34;你以为靠这支曲子就能唤醒她?
     唐老师给我的,可比你想象的多。34;
     34;唐老师?34;沈星河抓住关键词,心跳漏了一拍。
     上周老张说水塔夜访的34;唐姓男人34;,难道就是...
     林夏突然转身,眼尾的冷白漫进瞳孔。
     沈星河在这双眼睛里看见了陌生——不是初见的疏离,是某种审视的、甚至带着怜悯的冷静。
     她的嘴角勾出个极淡的笑:34;你总说要保护她,可你知道她最害怕什么吗?34;
     沈星河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林夏六岁时的录像,小姑娘举着玩具魔杖唱这支曲子,发梢沾着草莓冰淇淋;想起上周她在电话里说34;有首歌卡在喉咙里34;,手指腹的粗糙触感;想起水塔砖墙上那些刻痕,和她握笔时的颤抖轨迹完全吻合。
     34;她害怕遗忘。34;沈星河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期的稳,34;所以你才用这支曲子做钥匙,把她的记忆锁在某个地方。34;
     林夏的瞳孔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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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双重心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