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
快一周的时间,周逸云大概通过王君如把孟福生的病了解清楚,王君如又带周逸云咨询了大夫。结论已经一清二楚,如果保守治疗的话还能有多长时间基本就看病人本身了,但是根据监测报表的描述,情况不是很乐观。
孟岩把这件事告诉孟军的时候,孟军和他一样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哥两个举着电话好半天,最后孟军说周末多回家。
他还在回想刚才的电话,沈慕诗坐到床边看着他。
“我爸病了,绝症,现在都瞒着我妈。我怕见到我妈,尤其是她自己在家的时候。”孟岩终于开口,像是在对沈慕诗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所以,你刚才问我那些话,是想知道阿姨的感受?”
孟岩拉着沈慕诗的手:“我也难受,但是我知道我妈肯定会更难受。你不知道他们感情多好,我常常想以后我们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可是我爸很多东西我都学不会做不好。”孟岩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周的时间,现实越来越清晰,从开始不接受逃避,到现在慢慢知道什么事都是躲不开,孟岩的心随时像被碾压一样。他甚至都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就可以像刘阳一样,照旧高高兴兴的。
他越来越明白,男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因为你是男人就算天要塌,你都得撑着顶着忍着。
沈慕诗的手很温柔,柔软的轻轻的抚摸着孟岩忧郁的脸颊。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失去亲人和即将失去亲人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沈慕诗不清楚。她想起爷爷,记忆中爷爷很疼爱自己,在六岁那年爷爷没的时候,沈慕诗看到父亲穿上孝服,猛地跪地朝吊唁的人磕头时候的痛哭失声。
应该是那种吧,沈慕诗想当时自己也哭了,但是当时根本不明白大人的感受,只是想起来以后没人抱着自己玩,带自己爬山,或者将玉米一粒粒掰下来放在手绢上给自己吃会难过。
而现在,孟岩的述说和极力控制的情绪深深的感染着沈慕诗,她好像抱抱他说:“没事,没事。”可是又觉得这种表述过于无力。
孟岩似乎被压抑的太久了,他猛的坐起来将沈慕诗抱住,抱的紧紧的,紧到沈慕诗略感窒息。
就这么抱着,沈慕诗侧过头,她的唇掠过孟岩的脸颊。忽然让孟岩觉得那是温柔而柔软的,忍不住将自己的几天没好好刮过带着靑虚虚的略微发硬的胡须的唇和沈慕诗的扣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甜涩,茫然,已经少年心里压抑的各种情绪,情绪里还掺杂着女孩那种眩晕柔软和少年男女荷尔蒙的味道,甚至味道里有一种力量,想要冲破心里某些禁锢去释放。
所有这些,最终汇成一种冲动,孟岩一转身将沈慕诗抱在身下,炉火已经烧的正旺,房间里也越来越热。那些曾经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热吻,以及手上第一次接触带来的感觉和震撼,让少年有点刹不住车了。
女孩也是迷乱了,这些天的提心吊胆以及刚刚内心散发出来的女性独有的柔软,让她很想去疼他放纵他让他肆意而行。
终于出现的一瞬间,沈慕诗想,此生大概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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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次 有点轻率但也许是认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