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锐战士都带着不轻的伤。更沉重的是，象征着光之国精神与力量源泉的镇国神器——奥特之钟，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般，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宇宙中。若非泰迦在绝境中爆发出奇迹之力，扭转了战局，此刻站在这里的，恐怕已无一人。
“若未来……再出现一个格里姆德级别的威胁……”奥特之父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巨大的压力如无形山岳般压在他的肩上。“光之国……可没有第二座奥特之钟了。”宇宙的无垠深邃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足以颠覆一切的未知恐怖？他感到前路一片迷雾，危机四伏。
“我们走，回光之国。”他收回目光，下达了最终的指令。
就在光之国的战士们准备启程之际，科学家希卡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伸出缠绕着微弱念力光芒的手指，精准地操控着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却蕴含着中子级质量的液态金属碎片，从纷飞的残骸中悄然飞起，稳稳落入他掌心的能量场中。这枚碎片冰冷、沉重，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或许能成为使自己，研究出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另一边。
“主人……主人……。” 金碧辉煌的时空魔神此刻像个迷失的孩子，对着手中的通讯器一遍遍徒劳地呼喊着。君陵最后那句平静的“你们自由了”，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回荡，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与恐慌。那绝不像胜利的宣告，更像是一种……永别？
“艾塔尔加，快看！拦住我们的鬼东西碎了！”旁边，操控着黑暗火花能量的黑暗路基艾尔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就在不久前，他们几人，包括奥特黑暗杀手，都曾徒劳地攻击过那堵坚不可摧的墙，结果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哼，除了主人，还能有谁有这般手段？”奥特黑暗杀手自得地环抱双臂，仿佛君陵的力量即是自身的荣光，“看来大局已定，主人就在那边，我们快去会合！”
黑暗路基艾尔刚欲动身，却发觉身旁的艾塔尔加像被冻结在时空中的石雕般一动不动，面具下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手中的通讯器，连他兴奋的话语也恍若未闻。
“喂！艾塔尔加？发什么愣？走啊！”黑暗路基艾尔不耐烦地上前，重重拍了一下艾塔尔加的肩膀。
这一拍，仿佛触动了开关。艾塔尔加猛地一颤，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惊醒，他像是被抽走了脊椎骨，竟“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主人……主人可能出事了！”
“什么？！”黑暗路基艾尔和奥特黑暗杀手同时惊愕。
“刚才……主人最后说……以后我们就自由了……然后……联系……就彻底中断了！再也没有回应！”艾塔尔加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了下来。
“自……自由了？”黑暗路基艾尔和奥特黑暗杀手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瞬间闪过惊疑、错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自由？这个词对于他们这些被力量束缚或追逐力量的黑暗战士来说，意义太过模糊。
艾塔尔加猛地从地上弹起，面具下透出决绝的光。“不行！我要去找主人！活要见人，死要…不，主人不会有事！”他根本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你疯了？！”黑暗路基艾尔一把拉住他，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能让主人都…死…呃。。下落不明的力量，那是什么样的存在？那是我们能抵抗的吗？现在过去就是送死！”他试图用残酷的现实浇灭艾塔尔加的冲动。
“你们不去，就滚回大本营等着！”艾塔尔加一把甩开黑暗路基艾尔的手，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决绝。他心中明镜一般：除了自己，无论是路基艾尔、奥特黑暗杀手，还是之前的安培拉星人，他们对君陵的“忠诚”，不过是对那碾压性力量和极致之暗能量的敬畏与利用。他们只想着依附强者，变得更强大。而他艾塔尔加……追随君陵的理由，复杂得多，也纯粹得多。
“……好吧，随你。”黑暗路基艾尔看着艾塔尔加燃烧着执念的眼神，知道劝阻无用。他转向奥特黑暗杀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路基艾尔，我们先回去。艾塔尔加……祝你……好运。”奥特黑暗杀手的声音也听不出多少真诚的关切。
话音落下，黑暗路基艾尔与奥特黑暗杀手不再犹豫。他们联手，磅礴的黑暗能量撕裂空间，迅速打开一个通往未知的通道，身影一闪便投入其中，消失不见，只留下艾塔尔加孤身一人，站在破碎的月球大地上，面对着远处那片象征着未知结局的混沌太极图。
艾塔尔加握紧了拳头，面具下的目光凝视着那片方向，低声自语，又似在向虚空宣告： “主人，等着我……艾塔尔加，来了。”他不再迟疑，巨大的身躯爆发出强烈的能量，化作一道暗金色的流星，毅然决然地冲向了那片连神明都可能陨落的战场漩涡。孤独的忠诚，在破碎的月面上划出一道悲壮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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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破碎与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