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河南去,躲到图海的羽翼下!”侯俊铖哼了一声:“能否全歼瓦尔喀所部,关键就是在分水岭能不能守住,只要分水岭死死钉住,我们合围而至,瓦尔喀所部才六万余人,又缺乏火炮,他们连原地据守都困难,我们歼灭他们,只会比歼灭赖塔所部更简单!”
时代有点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将领和护卫,马鞭指向一人:“你带我的命令,去告诉林时智兵团长,让他亲自去分水岭坐镇,他们在尧渡镇面临赖塔和舒恕所部夹击都没有丢掉阵地,这一次,也必须死守分水岭!”
“你准确无误的把我的话传达给他,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分水岭!”
分水岭,清军炮火隆隆,一发发沉重的实心铁弹和开花弹,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砸在山岭丘陵之中仓促构筑的简陋阵地上,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冲天的泥土、碎石和浓黑的硝烟,冲击波像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一个蜷缩在临时挖掘的浅壕和土埂后的红营战士胸口。
憨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挖壕用的短铲,蜷缩在一处浅坑之中,背靠着冰冷的泥土,慢条斯理的缓缓掘着坑,试图把这处浅坑掘得更深一些,甚至和附近的战壕连接起来。
身旁卧着的一名新兵被呛人的硝烟和掀起的泥土糊了满脸,剧烈地咳嗽着,死死抱着一杆三眼铳,指关节捏得发白,时不时就探头出去扫一眼远处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清军兵马,整个潜山一线的清军兵马仿佛都扑向了这小小的分水岭,在平原和丘陵之上立满了各色旗帜,一眼望去,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洋。
憨子忍不住扯了他一把,将他扯入这浅坑之中:“这支清狗的炮打的都是实弹,除非直接砸进来,咱们躲在这里头安全的很,可你要是再这么探头出去,指不定就给削了脑袋!”
那名新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头是缩了回来,视线却一直还在往外瞥:“队长,你说……清兵这么多…….我们能挡得住吗?”
“多有什么用?我们防御尧渡镇时面对的清兵不多?我们红营起家之后,有几次不是以少打多?”憨子却呵呵一笑:“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又只会拼命的堆人,人多了又控制不过来,到了我们的炮口下还只能维持着紧密的阵形,只会打这种呆仗,对付吴军、郑军那样的兵马可以,对付咱们?再给他们六万人也打不破这分水岭!”
那名新兵点点头,似乎多了几分勇气,就在此时,清军的炮击却陆续停下,呜咽的号角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憨子趴在坑里,探出一双眼睛去瞄了一眼,取来搁在一旁的燧发枪背好:“抬枪和三脚架准备好,清狗炮停了,他们的兵马要上来了,等会跟紧我,咱们就专门打清狗的军官,没了军官的约束,看看这些清狗的兵马还剩下多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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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钉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