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用管,只管撒丫子跑就行!”
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骑背插“令”字三角旗的传令兵旋风般掠过烟尘滚滚的路边,带起的烟尘呛得人直咳嗽,那传令兵头也不回,嘶哑的吼声顺风传来:“赵镇长军令,武工队传来消息,有清军马队在安庆府腹地活动,似乎已发现我军意图,正在抢占要点尝试阻击,第一协加快速度!日落前务必抵达黄泥岗、保证北山口官道畅通,若有清军马队抢先一步,立刻予以攻击,贻误战机者,军法从事!”
“他妈的!”陈镇怒骂一句,朝着身旁的将领和行军的队列大吼着:“都听到了吗?清狗不让咱们安安生生吃口肉!要从咱们嘴里把到嘴的鸭子抢走!全军提速!日落前抢占黄泥岗就地休整!跟不上队伍的自己趴到路边,会有人来找你们!”
红营的战士们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速度瞬间又快了几分,没人抱怨,只有一片利落的武器碰撞声和脚步声,托运着盔甲和小炮的马骡发出一阵阵嘶鸣,马蹄和脚步踏在干燥的土地上,扬起漫天黄尘,远远望去,整条官道仿佛一条活过来的土龙,正以惊人的速度蜿蜒北窜。
憨子跑在队伍侧前,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他抬头望去,赤红色的军旗在前方猎猎招展,指引着方向。前后左右,都是和他一样的兄弟,一样的脚步,一样的喘息,一样的眼神,长途奔袭是件累人的事,更别说他们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周围的战士许多人也和他一样疲惫,但更多的是一股憋在胸口、急于寻找下一个敌人发泄的燥热战意!
从清晨到午后,队伍几乎没怎么停歇。汗水浸透了内衫,又被体温和奔跑的热气蒸干,在铠甲下结成一层盐渍。口干舌燥,水囊早已见底。但没人掉队。这支军队的筋骨,早已在无数次的转战和血火中被锤炼得如同钢铁。
太阳西斜,将人影拉得老长。队伍开始离开相对平坦的官道,进入一片起伏的丘陵地带。道旁开始出现稀疏的林木和乱石,前锋的旗帜指向一处低矮的山梁豁口附近一座小村庄,那便是他们的目标黄泥岗了。
就在此时,一阵猝不及防、带着惊恐和暴戾的马匹嘶鸣声,如同炸雷般,猛地从前方豁口另一侧响起!紧接着,是如同滚雷般骤然爆发的、密集而沉重的马蹄声,一支清军马队忽然转了出来,他们满眼的惊慌、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或许就是之前通报的那些抢占要点试图阻击红营转兵的马队之一,也是仓促赶来此地,当头的清军骑兵一脸毫无掩饰的惊慌,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一支红营的正兵部队,双方就在这狭窄的丘陵豁口,在漫天黄尘中,在夕阳刺目的余晖里,撞了个面对面,措手不及!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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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转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