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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杀人放火程牧昀2[2/2页]

假千金真团宠,少帅偏爱到极致 楂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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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鹤德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骤缩——他好像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话,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陈鹤德,”程牧昀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铁板上,“你需要站在明处,接受所有人的信任。我自愿站在暗处,为你们要做的事,铸一块最稳的基石。”
     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又带着几分刑场上待决犯人的冷漠。
     陈鹤德站在祠堂的台阶上,看着程牧昀那高大却透着颓败的身影,心口像被硬生生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疼。
     “你必须站在我的对立面。”程牧昀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冰冷,“逮捕我吧,陈鹤德。”
     陈鹤德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看着程牧昀那双平静得近乎死寂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个人,分明是给自己判了死刑,连最后一丝自救的余地都亲手掐灭了。
     他忽然想起许灼华,那个总是安安静静跟在程牧昀身后的姑娘。
     这世上最痛的事,大抵就是一对深爱的人阴阳两隔,活着的那个,魂魄像是被生生抽走了一半。
     程牧昀此刻的样子,不就是丢了魂么?
     “我……”陈鹤德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
     他不想逮捕程牧昀,可理智在疯狂叫嚣。
     前几日去程公馆救人时,他已经惹得上面不满,那些猜忌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明天的报纸一出来,程牧昀杀人放火的罪行会铺天盖地,他这个身在现场的警察,不被当成同伙才怪。朱
     执水之前的警告犹在耳边:“你再护着他,这身警服迟早得脱。”
     萧梧新还需要他,秩序重建需要一个站得稳的人。
     他必须是光明磊落的,是能被所有人信任的。
     而程牧昀,他自愿走进暗处。
     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那些需要脏了手才能做成的事,交给一个“大魔王”再合适不过。
     反正世人早已给他钉死了标签——杀人狂魔,没拴铁链的疯狗。
     谁会在意一条疯狗做了什么?
     陈鹤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沉重的决绝。
     他缓缓掏出腰间的手铐,金属链碰撞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手铐“咔嗒”一声锁在程牧昀手腕上的瞬间,一道刺目的闪光灯突然亮起,在昏暗的夜色里炸开一个白点。
     程牧昀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个穿风衣的男人,手里的相机还冒着余温。
     东州军明明守着外围,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不怕被流弹误伤?竟敢在这时候对着警察与“凶犯”拍照?
     陈鹤德的疑惑刚在心头打了个转,就见程牧昀对着那记者勾起了嘴角。
     那笑容极淡,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鹤德心里所有的结——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是了,这记者定是程牧昀提前安排好的。
     一张“警察逮捕杀人狂魔”的照片见报,足以让他彻底摘干净,以“正义执行者”的姿态站在阳光下。
     陈鹤德看向程牧昀,喉头忽然发紧。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谋远虑,那层层叠叠的算计里,藏着的却是玉石俱焚的决绝。
     心疼与震撼像潮水般漫上来,他艰涩地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愧疚像藤蔓缠住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程牧昀的语气却轻得像风拂过水面:“这是唯一的办法。跟你撇清关系,我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你要做什么?”陈鹤德心头猛地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牧昀笑了笑,眼角竟泛起水光。
     他抬眼望向天边那轮被硝烟熏得有些浑浊的明月,声音轻得像叹息:“明天,你我水火不容的报道会铺满报纸。后天夜里,我会越狱,烧了罗公馆。从那以后,东州军独立,割据一方。”
     他转过头,目光撞进陈鹤德写满震惊的眼里,一字一顿道:“往后,我们就靠东行南线联系。陈副署长,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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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像冰锥扎进空气里,瞬间冻结了周遭的一切。
     陈鹤德心头发紧,猛地攥住程牧昀被铐住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许灼华她……”
     话没说完,程牧昀的眼睛骤然红了,那红色从眼底漫上来,像被血浸透的玛瑙,瞬间褪去了所有平静,只剩下野兽般的暴戾与痛苦。
     “灼华当然不希望我这样,”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破碎的棱角,“可她不在了啊。我不想振作,也没必要振作了。别劝了,没用的。”
     程牧昀彻底失去了自救的心思,他只想赶快验证许灼华曾说过的未来,成为一个杀人魔,为萧梧新和陈鹤德摒除所有坎坷。
     然后欣喜地奔赴自己的死亡。
     如果真的有地狱,他甘心下地狱,只为在黄泉路上,再看一眼深爱的人。
     陈鹤德的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那句“许灼华还活着”就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看着程牧昀眼底那片死寂的灰烬,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一边是不能说的秘密,怕许灼华的藏身之处因此暴露,让她再次陷入危险。
     一边是眼前这个自毁般的男人,眼睁睁看着他往深渊里跳,却无力拉一把。
     程牧昀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只有陈鹤德清楚,这个男人一直是他心里的标杆。
     那些外人看不见的赤诚,那些藏在狠戾背后的家国情怀,他比谁都清楚。
     程牧昀爱这个国家,爱得比谁都深沉,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名声碾碎,用最不堪的方式去铺路。
     这份决绝,这份连自己都豁出去的勇敢,是陈鹤德想做却始终没勇气做到的。
     他望着程牧昀那张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脸,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消散在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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