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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灼华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鹤德点点头,“不过,我倒是觉得黎奇瑞不是威胁,真正对你有危险的,是罗会长。”
     许灼华皱了皱眉,“罗会长?什么罗会长?”
     “就是罗云樵的父亲,新海城商会的发起人,罗会长。”
     许灼华想了起来,她没见过罗会长,除了罗云樵这个羁绊,她似乎跟罗会长搭不上关系。
     许灼华满不在乎地说道:“罗会长?他会对我这个小人物上心?”
     陈鹤德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罗云樵是罗会长唯一的女儿,你的存在,挡着罗云樵的幸福路,你还觉得自己是小人物吗?”
     许灼华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温热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她却没感觉到烫。
     “被人盯着?”许灼华的声音发紧,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窗棂、墙角、树影里探出来,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往禅房深处缩了缩,避开那道透进月光的窗缝。
     陈鹤德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禅房里格外清晰。
     “具体为什么,我还没查到。”他眉头微蹙,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融进檀香里,“但他派的人很小心,都是些在新海城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若不是我盯着程家的动静,根本发现不了。”
     许灼华的心像被浸在冰水里,一点点往下沉。
     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点刺痛让她勉强定了定神:“这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
     如果罗会长一直盯着许灼华的话,那么那天罗云樵从程公馆悻悻而归的事情,罗会长一定知道。
     而且程牧昀开了两枪,说的话也被罗家的人听到了,不知道传到罗会长耳朵里会变成什么。
     陈鹤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程牧昀的人一直在暗中的保护你,我也暗中盯着罗会长,他不会对你造成的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许灼华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原来程牧昀一直在背后保护着自己。
     “哦,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可太早。”陈鹤德放下茶盏,语气沉了沉,“罗会长最近跟港口那边的东瀛商社走得极近,听说在谈一批军火生意。”
     他抬眼看向许灼华,“你也清楚,东瀛人早就视程牧昀为眼中钉,如今跟罗会长搅在一起,怕不是想借着生意做文章。”
     许灼华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腹掐进掌心。
     东瀛人……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些日子他们披着商人的皮囊,在新海城的茶楼酒肆里谈笑风生,谁能想到背地里还在磨利爪牙。
     “程牧昀他......”她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他肯定早就察觉了。”
     她太了解程牧昀了,这人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在棋盘上布好了棋子,从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许灼华望着神龛里沉静的佛像,心里那点不安渐渐被熨平——只要程牧昀在,再暗的夜,总会有亮起来的时候。
     “我觉得,你要是觉得不安全的话,可以回许宅住一段时间,安全一点,你的小侄子还没满月,许宅正是戒备森严。”
     许灼华点点头,想着这个办法的可实施性。
     东瀛人、罗会长、黎奇瑞,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程度指数级增长啊!
     “嗯,今晚我跟程牧昀商量一下,回许宅住一段时间。”
     陈鹤德点点头,“对了,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看你今天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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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灼华睁大如水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鹤德,让陈鹤德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什么事情?”
     “嗯……”话到嘴边,陈鹤德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东州军的事情。”
     许灼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捏着桌沿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被力道攥得泛出青白,连带着指腹都硌出了深深的木纹印。
     东州军是程牧昀一手带出来的队伍。
     “就是前一段时间,东州军里有人向贫民收取保护费,更有甚者,砸了无辜者的铺子,仗着如今东州军在新海城一家独大,看不起其他军队的人,为非作歹。”
     “怎么会……”她的声音发颤,像是不信又像是在追问。
     陈鹤德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沉重:“树大难免有枯枝。如今东州军在新海城势头太盛,难免有人恃宠而骄。更要命的是……”
     他压低声音,“这事已经传到了罗会长耳朵里,他正拿着这些由头,在暗地里联络其他势力,就等着给程先生扣上‘治军不严、纵兵扰民的帽子。”
     许灼华的指尖冰凉,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她太清楚了,一旦这些事被坐实,那些早就看程牧昀不顺眼的人,定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到时候,程牧昀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禅房里的檀香依旧缭绕,可许灼华只觉得窒息。
     那些士兵的恶行,最终却要算到程牧昀头上——这世上最不公的事,大抵就是如此了。
     “这事情多久了?”
     “事情发生了很久了,只是最近几天忽然爆出来,加上有心人传播,现在闹得挺大的,程牧昀这些天也在忙着处理。”
     许灼华紧紧皱眉,这些天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感觉心脏砰砰地跳着,就像是被人从背后捶了一拳似的,呼吸不上来,甚至眼前发黑。
     许灼华猛地起身,脚底发软,踉跄着差点摔倒。
     陈鹤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正值盛夏,许灼华的手却凉得像是从冰窖里刚取出来冰块一样。
     “你怎么了?许灼华?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许灼华几乎无法听见任何声音,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见到程牧昀。
     她面色慌乱,眼神错乱,手指颤抖,嘴里喃喃道:“我要去找程牧昀。”
     说着,许灼华转身向禅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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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大火焚身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