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断一片陶瓷碗的碎片，藏在袖口。
夜里，姐姐溜进顾十七的房间。
34;你明明也想哭。34;她趴在他耳边说，双马尾扫过他的脸颊，34;弟弟死的时候，你的瞳孔放大了0.3毫米。34;
顾十七闭着眼装睡。
姐姐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眼皮：34;妈妈让我监视你……她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34;
她的指甲突然变长，刺入顾十七的眼角——
一滴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34;啊哈！34;姐姐尖叫，34;你哭——34;
顾十七的袖中瓷片抵上她的喉咙：34;看清楚，这是血。34;
姐姐的瞳孔骤缩。
规则只禁止34;哭34;，没禁止34;流血34;。
次日早餐，妈妈端上一锅新熬的浓汤。
汤里衬着弟弟的头骨，眼窝里填着葡萄干，像某种恶趣味的装饰。
34;今天要喝完哦。34;妈妈给顾十七盛了满满一碗。
顾十七端起碗，突然用瓷片划破自己的脸颊。
鲜血滴进汤里，将清汤染成淡粉色。
34;妈妈，34;他直视着女人扭曲的笑容，34;汤太淡了，加点料。34;
爸爸的报纸发出34;沙沙34;声，但没放下——因为没人哭泣。
姐姐气得咬断了叉子。
妈妈的笑容第一次出现裂痕。
当夜，顾十七被绑在餐椅上。
妈妈捧着他的脸轻叹：34;为什么不肯当个好孩子呢？34;
她的拇指按进顾十七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34;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眼泪吗？34;顾十七咧嘴笑了，露出染血的牙齿。
整个餐厅突然震动，墙上的规则第四条开始融化：
4.吃饭的时候不能~~哭~~
混沌的尖啸从虚空传来：34;你篡改规则？！34;
34;不。34;顾十七挣断绳索，血泪在脸上划出猩红轨迹，34;只是找到了更好的表达方式。34;
他蘸血在桌上写下新规则：
4.吃饭的时候可以流血
顾十七在现实世界惊醒，右眼火辣辣地疼。
镜子里，他的眼角多了一道永久的血痕，像干涸的泪。
林小蔓惊慌地检查他的伤口：34;混沌伤到你了？34;
34;不。34;顾十七摸向婴儿床，女儿正抓着弟弟留下的长命锁玩耍，34;这是……毕业证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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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谎言又又成真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