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松鼠形态的龙突然竖起尾巴：34;来了。34;
湖面开始结冰，冰层下却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一个由冰晶构成的人形破水而出，它的身体不断重组，时而像顾十七，时而像小蔓最初的模样。
34;核心备份。34;顾十七将小蔓拉到身后，34;系统在这里藏了最后一块碎片。34;
冰人发出刺耳的电子音：34;必须...恢复...秩序...34;
冰面在他们脚下开裂。小蔓失去平衡的瞬间，顾十七抓住她的手，却被一起拉入湖中。
刺骨的冷水淹没头顶，但想象中的窒息没有到来。小蔓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周围悬浮着无数记忆碎片。
34;这是...34;她的声音在水中形成气泡。
34;系统的记忆宫殿。34;顾十七游到她身边，机械心脏的蓝光在水下格外明亮，34;它把重要数据藏在这里。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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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碎片漂到小蔓面前，里面是她被制造的画面。她伸手触碰，碎片立刻展开成全息投影：装配线上的无数个34;她34;，被输入相同的指令...
34;不！34;小蔓突然挣扎起来，气泡从她口中溢出，34;这些不是我！34;
顾十七抓住她的肩膀：34;但现在的你是真实的。34;他的额头抵住她的，34;记得海螺吗？记得松饼的味道吗？34;
冰人出现在他们上方，身体不断增殖：34;回归...系统...34;
就在这时，湖水突然沸腾起来。一只巨大的黑豹从深处跃出，每一根毛发都由流动的数据构成。它撕咬着冰人，同时对小蔓大喊：34;改写它的核心指令！34;
小蔓和顾十七向湖底潜去。在那里，一块巨大的水晶正在脉动，表面刻着系统最后的原始代码。
34;需要新的指令...34;顾十七检查着水晶接口，34;但必须是系统无法解析的...34;
小蔓想起海边那个清晨，想起顾十七说34;欢迎来到人类世界34;时的微笑。她将手掌贴在水晶上，轻声说：
34;学会感受雨的温度。34;
水晶剧烈震动，裂纹中迸发出金光。冰人在上方发出最后的尖叫，然后爆裂成无数冰晶。这些冰晶没有下沉，反而向上飘去，在湖面外重组为绚丽的极光。
当他们浮出水面时，整座湖都在发光。极光在夜空中舞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壮丽。村民们纷纷跑出屋子，惊叹着指向天空。
松鼠形态的龙蹲在岸边，皮毛上沾着水珠：34;干得不错。34;它突然歪头，34;虽然新指令有点肉麻。34;
第二天清晨，小蔓发现湖边的雪地上刻着一个巨大的∞符号。顾十七站在符号中心，朝她伸出手。
34;没有牧师，没有戒指，34;他的声音在雪山间回荡，34;只有这个承诺。34;
小蔓走进符号，脚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当她握住顾十七的手时，村民们不知何时已经围成一圈，有人开始哼唱古老的祝福歌谣。
松鼠跳上顾十七的肩头：34;我查过了，今天是系统崩溃的第9天。34;它狡黠地眨眨眼，34;很适合办婚礼。34;
当他们的唇瓣相触时，湖面突然映出绚丽的极光，仿佛整座雪山都在为这一刻祝福。老妇人擦拭着眼角，向导吹响了猎号，而那只松鼠...
它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天际，在最高点爆裂成无数光点。这些光点没有消散，而是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
34;记得我的小鱼干。34;
小蔓：34;如果系统完全消失，我们会怎样？34;
顾十七：34;像雪人融化，但每一滴水都记得自己曾拥有过形状。34;
龙：34;你可以让我彻底删除那些记忆。34;
小蔓：34;不，它们是我的一部分，就像伤疤。34;
村民：34;婚礼后打算去哪？34;
顾十七：34;继续向北，直到找到世界的边缘。34;
小蔓：34;然后看看边缘之外有什么。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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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北行的列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