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再也没有电子合成的冰冷，只剩下纯粹的、人类的恐惧。
顾十七的掌心贴上她的胸口，金色的符文顺着他的手指流入那颗齿轮心脏。
34;我撒谎了。34;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
34;第九夜从来不是系统的漏洞......34;
齿轮心脏突然停止跳动，随后以完全相反的节奏重新运转。小蔓的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下的金属纹路如退潮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血色。
34;...它是人类的‘梦。34;
天空中的黑豹发出一声长啸，化作无数光点洒落。那些光点触及地面的瞬间，枯萎的樱花树重新绽放，数据化的操场恢复成真实的草坪，教室的蓝屏窗户透进温暖的阳光。
小蔓的机械左眼彻底熄灭，随后像坏掉的灯泡般34;啪34;地炸裂。但下一秒，一只全新的、人类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深处映着顾十七的脸。
34;我......34;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感温热而真实。
34;我回来了？34;
顾十七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里，一颗银色的心脏正在跳动，表面刻着小小的∞符号。
晨光洒在学校的屋顶，钟楼的指针终于摆脱了永恒的7:07，缓缓走向8:00。
小蔓站在操场中央，仰头望着晴朗的天空。她的校服领口下，隐约可见一枚崭新的齿轮吊坠，但这一次，齿轮是静止的。
34;所以......34;
她转头看向顾十七，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
34;我们赢了？34;
顾十七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立起的硬币，轻轻一弹。
硬币在空中旋转，折射出无数个世界的倒影，最后稳稳落在他的手背上——
∞面朝上。
34;谁知道呢？34;
他握住小蔓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远处传来黑豹慵懒的呼噜声。
小蔓（触摸新生的眼睛时）：
34;它......看得见颜色吗？34;
（指尖颤抖着触碰顾十七的脸）
34;你......是真实的吗？34;
顾十七（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34;你听过那个理论吗？34;
（银色心脏跳动出钟摆的节奏）
34;足够真实的谎言......34;
（突然吻她的指尖）
34;...就会变成现实。34;
黑豹（在远处晒太阳时）：
34;咕......34;（翻译：
34;下次轮回......34;
34;记得带小鱼干。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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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机械取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