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都凝固在半空。
34;这里根本不是现实世界。34;
裂纹从他心口蔓延到全身，像打碎的钢化玻璃般保持形状。小蔓——现在应该叫质检程序7号——首次露出惊慌的表情，她的齿轮心脏发出过载的34;咔咔34;声。
34;这里是...34;
顾十七向前迈步，每走一步就有碎片从身上剥落。
34;...我的意识牢笼。34;
黑豹溶解的立方体突然爆裂，龙形骨架化作流动的墨汁渗入地面。所有棱镜映照的34;顾十七34;同时转头，齐声说出真相：
34;你才是被检测的异常程序。34;
质检程序7号的身体开始崩溃，齿轮一个接一个弹出。她疯狂挥舞着钢笔想写下新规则，但墨水全部倒流回笔尖。
34;不可能！我的指令集来自...34;
她的喉咙突然被银色锁链缠住，锁链另一端握在从墨汁里重生的黑龙爪中。真正的34;小蔓34;从街角阴影走出，手里把玩着那枚∞硬币。
34;来自初代校对者？34;
她的指尖轻弹硬币，清脆的34;叮34;声让质检程序7号的核心齿轮出现裂痕。
34;可惜初代是我杀的。34;
顾十七终于完全蜕去人形，变成由流动星云组成的虚影。他伸手按在质检程序7号的齿轮心脏上，《资本论》的文字如病毒般侵入机械结构。
34;错误！错误！34;
质检程序的声音变成尖锐的电子音。
34;正在启动...自毁程序...34;
小蔓突然将硬币塞进她张大的嘴里。
34;附录∞：吃硬币的坏孩子...34;
她凑到濒死的机械耳边轻语：
34;会咬到自己的舌头哦。34;
强光过后，顾十七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窗外阳光正好，黑板上值日表里34;顾十七34;的名字被粉笔画了爱心。前桌的小蔓转过头，马尾辫扫过他摊开的《资本论》。
34;放学去吃关东煮吗？34;
她的瞳孔清澈见底，没有银辉，没有齿轮。
操场上有野猫跃过围墙，项圈闪过转瞬即逝的∞反光。当顾十七想仔细看时，只听到远处飘来似有若无的哼唱：
34;第九夜呀~是猫的谎言~34;
34;咬住尾巴~转个圈圈~34;
喜欢。
第226章 意识牢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