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追着那串脚印跑过三道山梁时，山风里的蓝光越来越刺眼，像有九根冰锥扎进眼底——青鸢布下的封魂九曜阵启动了。
九道蓝光柱从地面轰然升起，在悬崖前围成半圆。
秦千风站在阵心，左眼里的黑焰漩涡正疯狂吞噬着蓝光，衣袍被气流撕扯得猎猎作响。
青鸢立在阵外，冰晶护符在掌心泛着冷光，发尾沾着夜露凝成细小的冰珠。
34;秦千风！34;林婉儿的呼喊被风声撕成碎片。
她踉跄着扑向阵边，却被蓝光壁弹得后退半步。
指尖触到那层光膜时，刺骨的寒意顺着血脉往上蹿，像高尔村冬天的井水漫过骨髓。
青鸢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没有往日的冷硬。
她举起冰晶护符，护符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符文：34;如果你真的是秦千风，请告诉我——34;她的声音比月光更清冽，34;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说了什么？34;
阵内的黑焰突然顿住。
秦千风的瞳孔剧烈收缩，左手不受控制地按上心口。
那里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是三年前他为救林婉儿挡下的蛇毒留下的。
那时青鸢刚从北境而来，站在高尔村村口的老槐树下，白衣胜雪，眉峰像刀刻的。
他记得自己抱着昏迷的林婉儿撞进她怀里，急得语无伦次：34;姑娘，求你...我阿娘说北境的雪参能解蛇毒，你身上有没有？34;
34;你说...34;他的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34;你说北境的雪参能解蛇毒。34;
青鸢的睫毛颤了颤。
冰晶护符上的符文突然亮得刺眼，九道蓝光柱同时收缩三寸——这是阵法松动的迹象。
林婉儿抓住机会，顺着光膜的缝隙挤进去半步，指尖终于碰到了秦千风的手背。
34;千风。34;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他意识的混沌里，34;你还记得我们在荒原上的约定吗？34;
荒原。
那是去年深秋，他们为寻一味34;九叶寒芝34;误入死亡沼泽。
林婉儿的药篓被沼泽里的藤蔓缠住，秦千风徒手去扯，掌心被刺得鲜血淋漓。
最后两人瘫坐在土坡上，看着夕阳把荒原染成金红色。
他说：34;等我修为再强些，就去把沼泽里的恶藤全斩了，省得再有人受害。34;她揪着他染血的衣袖笑：34;我不要你当什么大英雄，只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别丢下我和阿爹阿娘。34;
34;你说过...34;林婉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掌心的旧疤，34;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丢下我们。34;她仰头看他，眼泪滴在他手背的血珠上，34;现在...轮到我们不丢下你了。34;
秦千风的右手动了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在耳膜上敲出闷响。
意识深处，黑焰裹着旧神的声音在嘶吼：34;他们不过是你路上的尘埃！
接受我，你能让高尔村永远安宁，能让林婉儿活到千岁，能让青鸢不再困守北境——34;
34;可我不要用这种方式。34;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在意识里炸响，34;高尔村的安宁该
第188章 旧梦现真相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