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外走，门帘被风卷起，漏进半缕血腥气。
白芷突然握住秦千风的手腕，她的手凉得像浸过井水：34;若你遇见......34;她顿了顿，34;若幽无尘提青鸾宗的旧事，别信他。34;秦千风反握住她的手，能摸到她掌心薄茧下的伤口：34;等我回来，给你带高尔村的糖蒸酥酪。34;
子时三刻，西境祭坛的阴火在夜空中连成血线。
秦千风贴着岩壁潜行，归源真火在经脉里流动，像条随时会窜出的银蛇。
祭坛中央的玄铁碑泛着幽光，碑身刻着道人形轮廓，和他识海里那道虚影分毫不差。
34;来了？34;
阴恻恻的声音从碑后传来。
幽无尘裹着黑纱走出，他的左眼是团翻涌的黑雾，右眼却亮得瘆人：34;我等你很久了，归源者。34;他抬手，祭坛地面的血纹突然亮起，将秦千风困在阵心，34;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不过是旧神挑中的容器罢了。34;
秦千风感觉有冰凉的触须钻进识海，试图扯动那道旧神印记。
他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归源真火猛地烧红了掌心：34;试试？34;
血阵开始逆转。
银紫色的火焰顺着血纹倒卷，所过之处，黑纱被烧出焦洞，幽无尘的右脸浮现出溃烂的伤口。
玄铁碑突然震颤，一道半透明的虚影从中升起——那是张和秦千风一模一样的脸，却挂着悲悯的笑：34;我才是真正的源头，孩子，回来吧......34;
34;我命由我不由天！34;秦千风吼出声，火焰暴涨三尺。
虚影在火光中碎裂成星屑，幽无尘踉跄着撞翻供桌，黑纱下漏出半截青灰色的脖颈，爬满虫蛀般的孔洞。
祭坛突然发出轰鸣，顶部的石块簌簌坠落。
秦千风在坍塌前扑向玄铁碑底部，月光透过裂缝照在一行小字上：34;归源者，终将成为新的旧神。34;
他攥紧碑沿的手骤然松开。
归营的路上，秦千风摸了摸心口。
那里的旧神印记仍在跳动，这次却多了丝熟悉的灼热——像极了方才那道虚影碎裂时，留在他识海里的温度。
34;阿风！34;
林婉儿的呼喊从营地传来。
秦千风抬头，见她举着火把跑近，火光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34;沈姑娘说南线守住了！
白芷姐姐......34;
他应了一声，脚步却顿在原地。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吹得火把忽明忽暗。
恍惚间，他又听见那道低语，这次清晰得可怕：34;欢迎回来，我的容器。34;
识海深处，那道紫芒正缓缓凝结成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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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旧神低语火种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