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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回到原座。
     几乎在同一时刻,谢长鱼转身往楼上看去。
     “景梁,谢长鱼看过来了,我就说她此番来醉云楼定是来寻你的!”
     陈均与温景梁是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兄弟,自然与谢长鱼也是“老熟人”。
     温景梁负手而立,眼里尽是掩不住的高傲,他冷哼道:“叫看门的人守住,她要是敢闯进来惊扰到贵客,本公子定叫她好看。”
     包厢里,坐着的其他世家公子大眼瞪小眼,等着看好戏。
     楼下,谢长鱼一见温景梁,翻了个白眼。
     切!她当是谁在偷窥自己呢!就这渣男?
     顿时,谢长鱼连上楼看“京城贵客”的心情都没有了。
     “喜鹊,走。”
     谢长鱼内心深感复杂。
     其实,重生也有不好的地方,她上辈子位高权重,想杀之人从来留不到二日。而如今风水轮流转,待宰的羔羊换成她自己。
     温景梁这厮应该庆幸他没生在天子脚下。
     “大小姐,您走慢点喂,等等奴婢~”
     喜鹊转过身,谢长鱼已走了老远。她忙叫嚷着追赶上去,还不忘提起今日豪购的大小包物件。
     楼上,空气再度安静。
     温景梁:“……”
     陈均:“……”
     包厢里的公子哥们等了半响还没把人等上来,吃瓜贵族们坐不住了。
     “景梁兄,那废物怎的还没上来?”他们还想看谢长鱼闹场子呢!
     这些公子哥们看热闹从不嫌事大,一边附和着瞧不起谢长鱼,一边又想看这般肆意妄为,丝毫不将礼义廉耻放在眼里的女子。
     陈均看了眼温景梁的脸色咳了一声,眼神飘忽道:“那废物自景梁退婚后便开始玩起欲擒故纵的招数来了。”
     “原来如此~”大伙会意,眼神意味深长。
     “来!江兄,醉云楼的戏马上要开始了~这酒咱们也要喝起来!”
     “不醉不归!”
     江宴疏离淡笑,执起手中玉盏,一饮而尽。
     夜已深,长夜街依然灯火通明。
     ……
     翌日一早。
     谢家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片忙碌之中。
     只有南苑的人,该睡的还在睡……
     南侧的厢房内,香炉已经燃尽,喜鹊守在谢长鱼床边手足无措。
     “大小姐?”喜鹊小心翼翼地摇晃谢长鱼的手臂,可惜,她蚊子般微弱的声音根本唤不醒睡死的人儿。
     这可如何事好?昨夜入睡时,大小姐还吩咐过一定要在温家的迎亲仪仗来之前把她叫醒的。
     “大小姐?这时辰快过了!您快醒醒!”
     喜鹊又唤了一声。
     谢长鱼:“……”
     没有一丝反应。
     喜鹊急得跑出门继续打探北苑的情况。
     而此时,谢府门邸张灯结彩,温家的迎亲仪仗已经停在了门前。
     敲锣打鼓,唢呐阵阵,好不喜气。
     新郎官穿着一身喜服骑在马上,英气风流,引得围观的百姓连连喝彩。
     “不愧是世家名流,出来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瞧温大公子的气场,这才是世家子弟该有的模样!”
     “谢家二

第九章 梦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