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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小倌寻欢作乐这件事儿,可没什么先来后到的,价高者得。
     今日蒋家宴会请了不少三阁八楼的人来助兴,这景柳也在其中。而这找事儿的皇子想必也是被风鸢楼老鸨放了几次鸽子,心中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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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了好几次歪歪斜斜的箭,故意刮破衣裳伤人。
     肩膀的葡萄射完了,就该射头上那颗了。
     景柳低垂着头,束发的发带被人扯掉,长发披散,葡萄就放在他后脑勺偏上的位置。
     这儿是男席,都是男人,用不着顾及娇弱的女生,劣根性袒露无遗。
     人人都看着好戏。
     贺期訾眉头紧皱,属实是不愿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他在那皇子挽弓时起身要走。
     一道喃喃轻语传音进他耳里。
     “蒋渊,我知道在哪。”
     贺期訾骤然停步,循声看去。
     那一直低着头没吭声的小倌这会儿正抬头看着他,葡萄因为他的动作从脑袋上滚了下来。
     皇子火气上来,大喊:“怎么回事儿?”
     挽弓射箭,一气呵成。
     箭支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射了出去,带起一道劲风,狠狠擦过景柳白皙的脖颈,霎时间鲜血四溅。
     贺期訾甩袖打掉他再次搭上去的箭,厉声道:“做什么?想出人命吗?”
     血液流失,景柳强撑着一口气传音:
     “救我,我告诉你蒋渊被谁带走了。”
     贺期訾看着他微微缩瞳,景柳是风鸢楼的人,那日蒋渊无声无息地消失,果然就是风鸢楼动得手脚。
     被人直接甩袖子打掉手里的箭,那皇子脸色难看极了,身后跟着他的侍从也站起身来。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贺期訾压根儿没理会对方那些侍从。这儿是中州,对方势力不弱,也不代表能在贺家扎根的中州的猖狂。
     闪身来到景柳跟前儿,传音道:“是谁?”
     景柳不说,“救我……”
     贺期訾给他喂了丹药止住了血,“是谁带走了蒋渊?”
     景柳喘了一口气,“北崇州……”
     “司枕。”
     “你敢无视我!”
     皇子拔出随身佩剑,这面子今日必须找回来,否则他回去后免不了一顿责罚,“请贺公子,赐、教。”
     司枕和墨陵游过去的时候,二人正在上空中打得不亦乐乎。
     贺期訾成名早,佩剑红雪招式之间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那皇子在剑招上就落了下风。
     “这打成这样,蒋季也不来?”
     旁边观战的人窃窃私语。
     “蒋季在老一辈那边儿的席面上呢,人家是家主了,这种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算什么。”
     有人笑,“做了家主就是不一样啊。”
     蒋季……
     墨陵游自他见到蒋季之后,手一直放在棘寒上没拿下来过。
     蒋季的剑叫棘月,也是司枕送的,也是通体漆黑,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反正就像是一直觉得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旁人也有了一份的那种别扭感。
     偏偏他没什么立场去问司枕,他要是开了口,她又该觉得他死缠烂打了。
     他心烦的不行,连敷衍衣罄笙都不肯。
     衣罄笙一开始也没搞明白刚才还算聊得和谐的,怎么一转眼就不理人了。
     后面就反应过来了,蒋季方才说的那几句话,怕是又戳到这漂亮男人的心上了。
     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把人分享出去啊。
     司枕观战的同时,用余光瞥了一眼二人的交流情况。
     只见自家蛟龙沉了脸,艳姬的表情有些迷惑。
     她踢了踢陵游,靠过去低声道:“美人跟你说话呢,怎么臭着一张脸。”
     墨陵游抿唇,看她一眼。
     不知怎么的,司枕从他这平凡的一眼中看出了些微委屈。
     司枕和他对视片刻,心虚地收回视线。
     自家蛟龙之前说喜欢,她这样忙着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赶。
     这样不好,这样太明显了。
     她继续看这中州骄子打架,无视掉上方幽怨的视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是你!”
     当事人无知无觉,正负手在身后乐滋滋地看着上方的青年打架。
     红鞭破空刺来,出手即是杀招,丝毫不打算留对方性命。
     黑光一闪,刀身上的灵气弹返红鞭。
     墨陵游站在司枕身后,棘寒出鞘,寒气森然。
     司枕回头,是个长相俏丽的女子,手捏红鞭,身后跟了不少人保护她。
     她问:“谁啊?”
     墨陵游摇头,他也不认识。
     女子脸色铁青,举起手中红鞭,“看到这鞭子有印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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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