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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1/2页]

妄折春枝 蝉不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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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折戏文,落在不同人的耳中,便化出千百般滋味来。
     裴临慕深觉刺耳。
     父慈子孝?
     父亲是对裴谨澄慈了,对他呢?
     当裴谨澄高居世子之位,前呼后拥如众星捧月时,他却要在书院里一刻不停地演戏,做尽了旁人眼里卑劣的恶心事。
     若这世子之位是他的......
     他定不会如裴谨澄那般没用,更不会做出兄妹乱伦这等有辱门楣的丑事。这侯府的门楣,本该由他来继承,来光耀。
     家宴仍在继续。
     众人面上带笑,眼底却藏着各自的心思。
     “二哥,父亲待你可真好。”裴临允阴阳怪气,酸溜溜的话语像是浸透了陈醋。
     “出淤泥而不染?”
     “这评价当真是高得令人艳羡呢。”
     旋即,又看向裴临慕:“三哥,你书读的多,博学多才,这下一句可愿为我解惑?”
     裴临慕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
     先是世子之位悬而不立,后又办声势浩荡的家宴,眼下父亲口中又道出了一句出淤泥而不染。
     从种种迹象来看,父亲对裴谨澄始终寄予厚望,虽未曾明言要再立为世子,却也从不掩饰对裴谨澄的偏爱。
     可到了他这里,就只知道一味督促他埋首经籍,走科举入仕的路。
     他像是块读书的料子吗?
     不只是父亲!
     母亲亦然。
     一想到庄氏眼都不眨便掷出三万两白银,只为让裴桑枝在父亲跟前替裴谨澄说句好话,裴临慕心底那簇名为嫉妒和愤恨的火焰便愈发灼人,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凭什么?
     自己也是母亲的儿子啊。
     一直以来,他对母亲也尽心竭力,很是孝顺。
     可母亲眼里,终究只有那个兄妹乱伦的裴谨澄。
     他只是想要裴谨澄没有本事坐稳的世子之位而已。
     父亲母亲不捧给他,他自己去取。
     须臾之间,裴临慕便有了计较。
     戏台上的咿咿呀呀声渐歇,夜渐渐深了。
     裴驸马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兴致缺缺道:“这家宴,散了吧。”
     裴桑枝唬他,今夜明明没什好戏可看。
     “恭送父亲。”
     “恭送祖父。”
     裴驸马挑眉瞥来,看向裴桑枝:“你随本驸马来。”
     “有些事要交代你。”
     裴桑枝先是对着永宁侯和庄氏颔首致意后,随即提裙跟了上去。
     火已经烧起来了。
     油也浇进去了。
     究竟是要将裴谨澄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是干脆利落地取其性命……
     这些,都已不在她需要费心的范畴了。
     ……
     满院的灯笼高悬,将每一条抄手回廊,每一条青石小径,都照的亮堂堂的。
     裴桑枝亦步亦趋地跟在裴驸马身后。
     “今夜的戏文,比不得白日里那出精彩。”裴驸马忽而驻足。
     裴桑枝轻声道:“祖父,夜还长的很。”
     “若祖父尚有雅兴,不妨再赏片刻。且看戏台子上的那些个名角儿们,今夜还能唱出怎样令人目眩神迷的好戏来。”
     有些想荣妄了。
     荣荣素来爱看戏,却无驸马爷那般福分,能得近水楼台之便,将每一出大戏都瞧得真切。
     裴驸马眼睛亮了亮:“戏台子上还有戏没演完?”
     裴桑枝意味深长道:“保不齐有哪位名角儿戏瘾犯了,不知疲倦,非要再唱一出才肯罢休呢。”
     “拦是拦不住的。”
     “只怕锣鼓喧天,过于嘈杂,吵着您老人家养神。”
     裴驸马眉心动了动。
     锣鼓喧天?
第192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