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却发现……你从来都没有笑过……后宫的妃子欺辱你们兄妹的时候,父皇帮得了一回,帮不了第二次……宫里的生活你活得太辛苦……这皇位……高处不胜寒……父皇……”
“父皇……”顾宴温喊住了他,“有一回大雪,您说带儿臣出去玩,您还记得吗?”
皇上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那年儿臣七岁。”顾宴温又说到。
皇上似乎想了起来,“那次……你不是称病没……”
顾宴温蓦然抬起了头。
皇上鲜少带着皇子出去游玩,顾宴温一提,他便想起来那一次了。
“我……儿臣知道了,儿臣……知道了。”顾宴温激动地说着。
“宴温。”皇上又喊了他一声。
“儿臣在,儿臣在这。”顾宴温的脸上全是泪水,手足无措地跪在那里,双手握着父皇的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父皇最亏欠的……便是你了……”皇上努力地呼吸着,说着话也十分地吃力。
“所以你喜欢的……父皇都帮你……做到了……”
说完后就松了口气,身上的力道缓缓消失了,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顾宴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句,“父皇,父皇……”
可皇上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父皇……”
“是儿臣错了……”
“儿臣错了……”
顾宴温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握着父皇的手一直颤抖着,他想站起来,却发现已经没了力气。
又松开了皇上的手,撑着床沿,还是站不起来,狼狈地趴了下去,弓着身子,才慢慢有了力气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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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床前,站了许久。
直到旁边的灯芯已经燃尽了,才转过身,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油尽灯枯,皇上这一次,再也没有醒来了。
殿外跪着一群皇子后妃,皇后像疯了一样,平日里的端庄温和全都消失不见了,冲进了屋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殿外顾宴温依旧跪着,旁边的顾朝舞已经哭晕了过去,顾怀玉连忙让人扶着她去了最近的宫殿休息。
“父皇没有对不起谁。”
旁边的顾西棠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
顾宴温应到。
他当然知道。
他只是以为,父皇不喜欢他,从一开始便不喜欢他,就算他很努力,做到极致了,他都不多看他一眼……
那场雪,便是开端。
他以为那次游玩,父皇没有带上他,是极其讨厌了他,却不知,皇上以为他生病不愿前来。
总是有人从中作祟,才会如此。
仔细想来,皇上对每一个皇子都是一样的,除了顾西棠,多了几分先皇后的情分,却也未见皇上亲昵地唤过他一句西棠……
皇上谁也不亲近,在这后宫,他又何必同他们亲近呢……
人心隔肚皮,各自的心都藏在深处,任谁也看不清,古往今来,兄弟相残,杀父夺位的事情,数不胜数,皇上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皇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朝中重臣了。
凡事有权势重大的臣子,府里皆是女眷,连个儿子都不曾有……
皇上防人,做到这种地步,断了他们的后路,也给未来继位的皇子,把路都铺上了,只管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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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