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应对了一整天,天黑了都要过来看看她,他不说她也能看得出,他心里是有她的。
所以回去吧,回去好好歇息,不用再哄她了。
秦俏觉得心疼,连眼眶都红了。
顾宴温揉了揉她的头,“这么怕冷,也来接我了,大半夜也等着我,我若不来,心里又该难受了。”
秦俏扯开了笑,笑着笑着,又撇嘴哭了。
“哭什么啊?”
顾宴温轻轻替她抹去了眼泪。
若不是他一脸温柔,又说着这般温柔动情的话,她才不想哭呢。
秦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到:“我困了,我要回屋睡觉了。”
然后站了起来,将披风还给了他,就出了亭子往屋子走去。
顾宴温也走下了台阶,站在院子里看着她进屋。
秦俏站在门口,屋内的烛光黄橙橙的,照在了她身上。
她转过身来,看向院子里的顾宴温,他手上拿着披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然后朝着他奔了过去,伸出手,连着他的手臂,一下子抱住了他。
他身上都是寒冷的,刚刚的炭炉也未曾温暖他。
秦俏说到:“顾宴温,晚安。”
然后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门被佩雯关上了。
顾宴温还怔怔地看着屋子。
晚安。
在他的理解里,大抵也不过是一句睡前问好的话,再寻常不过。
在现代,也是这般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我爱你的意思。
就仗着这另一番意思,秦俏说出了口。
他若是懂,也不能再说她没心没肺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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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王爷已经走了。”浅儿敲了敲门在屋子外说到。
“知道了。”
屋子里传来秦俏的声音,然后浅儿退了下去。
她喜欢上他了。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
沈清奚说她喜欢他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喜欢一个人这么慎重的事情,怎么可能就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发生了。
可是他去了潼州,短短一个月,长长一个月,她想惨了他。
从他寄来的书信和物件来推断,从潼州到凤城,坐马车有几日路程,快马加鞭又有几日。
于是那天大雪纷飞,她也乘了马车去城门。
她要见他,她想见他。
他抱她的时候,她的心在怦怦跳,那心跳声铿锵有力,每一下都在说着她的开心。
可是她不确定他有多喜欢她。
所以非要问个清楚,问问他,为何要娶她。
最后气急离开。
那绣鞋,她看着也是欢喜的,他送的东西,她都欢喜。
裕王府的人来说他今日会来,她一早便醒了,央着佩雯浓妆淡抹,从早到晚。
连秦逍都笑话她。
月上柳梢头,时辰不早了,天也越发的冷。
她让佩雯多添了个炭炉,学着绣花打发时间,终于盼来了他。
她以为他不来了,可是他又来了。
一身疲倦,也要来哄哄她,让她消消气。
看着这样的顾宴温,她觉得心里一下一下地疼,恨不得抱抱他。
抱完他又觉得不甘心,说句晚安才逃之夭夭。
仗着他不懂,心里又是窃喜。
她大抵,真的喜欢他,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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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偷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