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着宴宁他们像老鼠一样被揪出来。
在他脚下痛哭求饶。
他甚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酒壶,美滋滋地嘬了一口。
碾米坊里。
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步逼近墙角。
他抡起铁链,就要朝着那几个陶瓮狠狠砸下。
其中一个,正是谢淮野!
千钧一发之时。
墙角杂物堆后面,一个同样灰扑扑的大陶瓮。
突然像被无形的巨力猛踹一脚。
“呼”地一声,炮弹般射出。
“砰——咔嚓!”
铁链大汉根本没反应过来。
陶瓮结结实实砸在他面门上!
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鲜血混合着鼻涕眼泪瞬间糊满他扭曲的脸。
“嗷呜!”一声惨嚎。
他捂着脸轰然倒地,铁链脱手飞出。
“妖法!有妖法!”
其他壮汉吓得一哆嗦。
只见那肇事的陶瓮砸倒一人。
竟在地上“噔”地一弹,再次腾空!
像长了眼睛的炮弹,狠狠撞向另一个拿着短刀壮汉的膝盖。
“咔嚓!”
“我的腿!断了!断了啊!”
持刀壮汉抱着粉碎的膝盖,撕心裂肺地惨叫。
“砰砰砰!”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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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啊!”
陶瓮彻底疯了。
在狭小的碾米坊里疯狂弹射!
像一颗失控的保龄球,又像索命的流星锤。
它撞飞木棍!砸弯铁链!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哀嚎。
小小的空间成了人间地狱。
壮汉们像被收割的麦子,一个接一个惨叫着倒下。
连滚带爬,屁滚尿流!
“是那两个瓮!砸!砸碎墙角所有瓮!”
刀疤脸吓得魂不附体,指着宴宁和谢淮野藏身的角落叫道。
还能动的两三个壮汉,红着眼,抡起能找到的最重家伙。
嚎叫着朝墙角那几个陶瓮狠狠砸去。
势要把它们砸成齑粉。
眼看就要落下。
“噗!噗!”
两股浓烈的墨绿色浓烟,猛地从两个目标陶瓮口喷涌而出。
瞬间弥漫整个碾米坊,辛辣无比。
“咳咳咳!我的眼睛!”
壮汉们被呛得涕泪横流,猛烈咳嗽。
手里的重物再也拿不住,“哐当”砸在地上。
浓烟迅速被风吹散。
只见墙角空空如也。
那两个陶瓮,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跑了!又他妈跑了!”
碾米坊里只剩下满地打滚的残兵败将,和呛人的烟尘。
屋顶上。
镇长脸上的狞笑彻底冻僵。
手中的银酒壶“当啷”一声掉在瓦片上,酒液汩汩流出。
没想到他精心导演的瓮中捉鳖。
竟然变成了自己人被“瓮”打得满地找牙的闹剧!
十几条恶犬,连人家衣角都没摸到。
一股狂暴的怒火“轰”地冲上头顶。
烧得他眼前发黑。
脸皮涨成紫黑色,肥肉剧烈颤抖。
什么优雅,什么算计,全被烧光了!
“废物!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住!老子要把你们全扔进矿坑里等死!”
镇长站在屋顶,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无能狂怒的肥硕野猪。
对着满地呻吟的手下,破口大骂道。
另一边。
远处一条堆满稻草的小巷深处。
宴宁拉着谢淮野从草垛后探出头。
宴宁回头,冷眼瞥向屋顶上那个气急败坏的胖子。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
“恶鬼?你也配?不过是个快被自己贪心撑爆的脓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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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宴宁变身陶罐,大战十几个花臂大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