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进窗帘缝隙里,横照到沙发上,张文翰吃力的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让他感到不适应,本能的伸出手去遮挡,透过指缝他看到在苍白的光柱里有些许细细的尘埃舞动着。
陈芊瑶一夜未眠,临近天明时分,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突然她觉得怀里的人稍稍动了一下,她慌忙睁开眼,柔声的说:“文翰,你醒了?”
“芊瑶!?”张文翰坐起身,他抓起外套扔在旁边,轻柔着肩膀,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文翰,你……你饿吗?我去给你买早餐。”
张文翰突然拉住了陈芊瑶的手,迟疑着,柔声的说:“芊瑶,我不饿,你陪我坐会。”
“文翰,你这是怎么了?”陈芊瑶坐在张文翰的身边,一脸担忧的注视着他。
张文翰双手搭放在腿上,整个人往前倾靠着,叹息了一声:“芊瑶,我待会就向处座提交辞呈。”
“文翰,我知道你委屈,别赌气,好吗?”
“芊瑶,我不是在赌气,这回我是认真的。”张文翰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说:“当初,我报考军校是想保家卫国,上阵杀敌,可是到了军校后,我却阴差阳错的进了基地,又成了任处长的学生,从基地到上海,你也看到了任处长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他虽然把行动组交给了我,但他在我身边安排了罗阳和秦安,这些我都忍了,他要秦安带行动组的去执行任务,我这组长对任务的具体情况却一无所知。秦安抓了恪谦,我就不信事先任时初会不知情,哎……芊瑶,我累了,真心累了。”
“文翰?”陈芊瑶见到张文翰沮丧的样子心疼不已,她轻靠在他的后背上,环搂着他的腰,轻声的说:“文翰,你误会处座了,他不是不信你,而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人,不过,处座经过这件事已经知道做错了,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张文翰注视陈芊瑶,疑惑的问道:“以前的事?”
“嗯,以前处座也有一个学生,他和你一样优秀,他利用处座的信任,偷偷把情报送出去,经过调查他是一个日本人,处座为此耿耿于怀。”
“日本人?”
陈芊瑶躲进张文翰的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张文翰低头闻着陈芊瑶的发香,心里却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自己和任时初的尴尬的局面,他还是打定主意要用辞职这一出戏码,只有自己的真性情,自己的坦诚才会打动任时初。
“芊瑶,我饿了。”
“走,我们一起去吃你爱吃的小笼包和豆腐花。”陈芊瑶微笑的看着张文翰,挽留着:“文翰,吃完早餐,跟我回军情处,别再赌气的提辞职的事了,好吗?”
“这个?”张文翰的肚子突然‘咕隆咕隆的作响,他岔开话题说道:“我的肚子在抗议了,我们先吃东西去,至于其他的吃饱了再说。”
“嗯,好。”陈芊瑶走到门边,取下军装,小心翼翼的套在了张文翰的身上,她帮着系好纽扣后,将张文翰拉到镜子前,微笑的说:“文翰,我觉得这身军装比较适合你,显得精神。”
“是吗?”张文翰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瞧着衣领上的军衔,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显得有些得意,她牵起陈芊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啄了一口,柔声的说:“亲爱的,谢谢你。”
他牵着陈芊瑶的手走出屋外,关好门,做好记号后,他们就顺着楼梯走到了一楼,一道走出了宿舍,陈芊瑶走到张文翰车子旁边,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对张文翰说:“你肩膀上有伤,今天,车子我开。”
“那……亲爱的,有劳了。”张文翰把车钥匙给了陈芊瑶。
小两口甜蜜的吃完早餐后,他们一道回了军情处,张文翰回到办公室写好辞呈,直接到了任时初的门口,他习惯性的整理着衣服,轻扣着办公室的门,只听得里头传来一声:“进。”
张文翰走进办公室后,一本正经的说:“报告,属下张文翰前来递交辞呈,请处座批复!”话音刚落,他就把手里头写好的辞呈摆在了任时初的跟前,退后了几步,向他敬了个军礼。
“怎么,文翰,你还在生气吗?”任时初盖上钢笔的笔帽,拿起张文翰提交的辞呈,抬头看了张文翰,面无表情的说道。
“生气?我不知处座说的生气是何意,属下提出辞呈,只是想回家打理生意。”
任时初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一脚教出来的学生,把手中的辞呈横了过来,双手用力一撕,张文翰的辞呈就变成了两瓣:“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任处长,不管你批不批,我的去意已决。”
任时初笑道:“文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气性那么大啊?”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干咳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当初你为什么要报考军情?”
“当初是我头脑发热,一门心思想上军校将来可以报效国家,可是现在我发现错了,我想改正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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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报效国家是错误的?”
“报效国家没有错,但是我用错了方式,走错了地方。任处长,您不是不信我嘛,现在您干嘛不让我走?”张文翰直接进入了话题,他的心里急切的想打消任时初对自己的疑虑。
任时初看着张文翰背对着自己,他也迫切的希望消除张文翰心里头那股怨气,突然任时初沉默了,望着张文翰的背影,他叹息了一声,眨着眼说:“文翰,原来,你是在怪我不信任你?”
张文翰冷冷的说:“属下不敢!”
“不敢?文翰,这可不是你的心里话。”
张文翰听得这话正中下怀,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转过身,收敛起笑容,抱怨的问:“真心话?处座,您愿意听我的真心话吗?”
“当然,今个儿,在这儿你可以畅所欲言。”
张文翰立正着,身子笔挺的,信誓旦旦的说:“处座,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对亲自带出来的学生如此不信任,我也不想追究其中的缘由,我只想对您说的真心话就是我可以拿性命担保,对党国,对您,我是忠诚的。如果您不信任我,请您放我走,我不想因为您的不信任,再闹出像秦安类似不愉快的事件,伤了我们之间的师徒情。”
任时初一脸欣慰的注视着他,柔声的说:“文翰,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在别墅里想了许多,芊瑶说的对,我不能因为以前的事牵累到你。文翰,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我可不想折了自己的左
第110章 辞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