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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2/2页]

晴宫传 予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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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留意一下。”
     三人领命而去。
     竹容问向赵晴若:“娘娘,可要告诉皇上?”
     赵晴若垂眸抚着肚子,道:“待确定了之后再说与皇上。”
     尚未有定锤之音,她不想打草惊蛇。
     ……
     因为赵晴若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于慎他们便仔仔细细地做了一番暗查。那个小医侍的鼻子倒真算是灵敏,竟真的在那冬日红花下的土里闻出了些什么。
     “回皇后娘娘,就这些粉末和陈医侍所描述的味道来看,应是民间流传的堕仙散,专门作妇人堕胎之用。但是微臣技艺尚浅,且粉末量少,不能十分确定。”
     佟济低着头道,眼下有些乌青。从这这些许的粉末中很难看出什么来,但是这些很可能就是罪证,于是佟济翻遍了医典和民间杂书,花了许久的时间去比对,才寻出些头绪来。
     果然是因为香吗?赵晴若听罢了佟济的话,垂头看了一眼隆起的肚子。难不成,真是报应循环?
     “那查到人了吗?”
     于慎道:“侍弄茶花的人是新调来花房的内侍沈杨。奴已经将他押去了正刑局拷问,但是他嘴严得很,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赵晴若又问:“这个沈杨可有亲人熟友?”
     “这些奴也特地去打听了一下。”于慎道,在宫里他总有自己的消息门路。
     “这个沈杨原先是在尚仪司做事的,后来被调去了花房。听人说,他被调去之前,他老家的哥哥带着老母亲进京了做生意,但是生意不好,亏了许多钱。沈杨和人抱怨过这些事情。”
     于慎顿了一顿,语气严肃:“而沈杨的老家,就是在济州。他本来应该出宫去的,却被调去花房,正是因为齐嫔娘娘夸了一句他手巧。”
     “齐嫔?”赵晴若心中一凛。确实,齐嫔也是济州人士。
     那这件事,是她?
     竹容听完了于慎地话,咬了咬牙,道:“皇后娘娘,齐嫔一定有问题!”
     木锦皱眉道:“可是如今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怕是皇上听了,不足以定齐嫔的罪。”
     赵晴若略微沉吟,对于慎道:“你方才说,这个沈杨还有一个哥哥和老母亲在京中对吗?”
     “正是。”
     “那便请他的老母亲和哥哥进宫一趟,去正刑局见一见沈杨。”赵晴若淡淡道。
     于慎应下,刚要走,便听赵晴若又道:“这一次,你将元顺喊上,一起去听听沈杨的说法。切记,动静不可闹大。”
     于慎应了,出了未央宫。
     赵晴若低叹一声,看向一直垂着头的佟济,道:
     “辛苦佟太医。”
     佟济朗声道:“为娘娘,微臣万死不辞。还望娘娘保重身子,微臣便心安。”
     竹容和木锦听了这话微微皱眉,赵晴若在心中又是一声叹气,然后轻轻道了一句:
     “谢谢。”
     ……
     花房消失了一个小内侍的事情并没有引人注目。倒是赵晴若险些小产又被保了回来还一直让人们议论着。
     “皇后娘娘这一次看起来是被伤着了,怎么这么多日都听见什么其他的消息,只有太医们进进出出的。”田才人和安嫔一起走着,路过御花园东角是咦了一声:“怎么这花都谢了?前几天我路过时看着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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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嫔扫了一眼被翻乱的土,道:“指不定是侍弄的人不用心,才让花谢了。”她头一转,又说起了赵晴若的事情。
     “皇后娘娘肯定是福大命大,这太医院的太医都为她尽心尽力的。”安嫔嘴角轻笑,笑意有些讽刺:“我看这几日佟太医往未央宫去的可是勤得很,看来皇后娘娘的胎应该会安好的。”
     田才人有些可惜那些花,喃喃地应了一声,和安嫔一起走远了。
     她们身后的转角,齐嫔走了出来。她眼睛直直地看着那谢了的花,眼底藏着深深的惧意。
     ……
     于慎带着元顺,将那内侍沈杨的兄长和母亲接进了宫,在正刑局与沈杨相见。沈杨这才松口说是齐嫔给了他钱,让他将堕仙散放在花下的。
     可是认了罪之后,沈杨还没有画押,便趁着守卫不注意,一头撞死在了正刑局的牢房之中。
     “那他这样,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竹容听完于慎的回话,急道。
     赵晴若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看了一眼一旁的元顺。
     其实沈杨应该是清楚,自己交代了也不定能让哥哥和老母亲平安出宫,而自己肯定是活不下来了,才走了这样的极端。
     “让听见沈杨交代的人都写一份笔录,也让佟太医写一份,先存在正刑局中。然后让他哥哥带他出宫去葬了吧。”赵晴若淡淡道。
     “至于齐嫔……”赵晴若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那如血的红梅,眼底恨意和愤怒翻涌,但终究被尽数忍了下来。
     “她到底还有孕在身。”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不会现在就惩治她,但是为了她的孩子,她也要给她一个警告。
     赵晴若看着那花,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嘴角微微弯起:
     “近来花房温养着的月季似是开了,冬日里难有花色,便让尚宫局送去各个宫里,给众妃赏玩吧。”
     “毕竟有人,就是喜爱这些颜色。”
     ……
     “沈杨的确是这么交代的?”
     承乾宫中,祁政问向回来的元顺,周身冷气凛凛。
     元顺恭谨地回道:“是。只是他认完了罪便畏罪自尽了。”
     祁政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道:“皇后怎么决定?”
     赵晴若让于慎特地喊着元顺一起,就是要借着元顺的嘴告诉祁政这件事情。
     元顺踌躇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说,齐嫔娘娘到底还怀着皇嗣。但是让人将罪证都记了一份,暂存在正刑局。”他其实有些惊讶赵晴若竟然先忍了下来。
     祁政怔了一下,道:“也好。”
     他低头看了看案上的奏章,其中有一封正是济州知府写来问安的。
     济州知府兢兢业业安分守己,可惜养出了个这么不知轻重的女儿。
     “皇后可还有别的话?”
     元顺看了看祁政,轻轻出声道:
     “禀皇上,皇后娘娘刚赏了各宫每位娘娘一盆月季。”
     “在给齐嫔娘娘的那盆中,洒了些西羌进贡的食用香料。”
     祁政闻言,垂下了眼。
     “这样的赏赐可谓别出心裁。你派人去看看,齐嫔是什么反应。”
     “是。”元顺应道,和祁政身边的元德悄悄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不论齐嫔喜不喜欢这盆赏赐。齐嫔屋里的花,是开不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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