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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靖王府(下)[2/2页]

晴宫传 予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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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装作因皇上总在邀月楼用膳,将甲鱼加进了孟昭仪的膳食中,却瞒而不报,致孟昭仪用了连日的甲鱼。”
     柳尚宫和曾司膳在盛宁宫回禀太后,赵晴若在一旁听着。
     “其他人呢?重华宫其他人有问过话吗?”太后道。
     一边的甄万回道:“有两个小内侍还有和阮素一个屋的宫婢招了,说是见过前些日子陈理膳去重华宫。”
     太后祁宋氏点了点头。物证已有,人证也差不多了,如今这个情况,她还是要问一问祁谨的意见再定罪责。
     “先封了重华宫正殿,其他暂不处置。”
     赵晴若听了,心中知道太后是想等着皇上的命令。如果舞弊一案靖王府真得倒了,那么重华宫的正殿,就会永远封着了。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不用再推一把了。
     皇宫里的红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梅径的枝桠间却又长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苞。枫尽梅开,看着这重重云层,飒飒寒风的天气,恐是再过不久,就到了落雪的时候了。
     孟清歌在屋子里闲不住,赵晴若又在盛宁宫,她便披了披风出门,赏一赏初冬时节萧瑟的景色。
     朱墙青瓦,绿植依旧,即便是这样的季节,这座皇城依旧是富贵精致的模样。
     孟清歌走了一段,在转角处遇到了一个不常见的人。
     “宜嫔姐姐。”
     宜嫔见了孟清歌,不情不愿地打了句招呼:“这样的风天,孟昭仪倒还有兴致出来逛逛。”
     孟清歌知道宜嫔一向看不上自己,但是她却不在意,扬起一个笑容道:“宜嫔姐姐不也是出来了吗?”
     “我是去周嫔那看八皇子的。”宜嫔哼了一句,看着孟清歌那张熟悉娇美的脸,眼神深了一深,道:“我当时就觉得孟昭仪是个厉害的人,没想到你才进宫不久,便把重华宫的那位拉下来了。”
     孟清歌见宜嫔讲话说得这么直白,微微愣了一下,面上装作无辜地道:“姐姐说得是什么话?是阮素联合那些人害了我,让我此生难以受孕,妹妹是无辜受害……”
     宜嫔瞥了她一眼,道:“我也不是想说你什么。我早就看不惯德贵妃,如今这样,我倒也出了口恶气。”
     她扫了一眼孟清歌的肚子,道:“不过往后,你还是安分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孟清歌没有在意宜嫔这最后一句话里带着的鄙夷,笑着应了。宜嫔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祁谨对她一向不咸不淡,贞安皇后去后宜嫔也极少侍寝,孟清歌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反而,她还有些喜欢宜嫔这样的性子。
     “姐姐这是去看八皇子?”孟清歌看了看宜嫔,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
     “是啊。”
     孟清歌道:“那姐姐最好带一个太医去。妹妹听说八皇子这几日又发了烧,但是周嫔娘娘只是请太医去看了一眼,就单单拿药喂着,这小孩子的病啊,一刻没注意,就是另一个病症了。”
     宜嫔听了,眉间升起了几分担心,道了句别就匆匆往周嫔的住处去了。
     孟清歌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句:“难得这宫中还有人能担心着不再自己膝下的别人的孩子。我便帮一帮她。”
     顺便借着这个宜嫔,把那个心思颇多的宋昭仪也踩下去吧。
     ……
     科举舞弊一案查了多日,终于到了落音之时。
     祁政跪在承乾宫的地上,等着祁谨发话。
     祁谨坐在位上,看着那些证言和证据,眉紧紧地锁着。
     “就这些人?”良久,祁谨终于开了口。
     “是。”祁政恭敬地回道。此番他受命彻查科举舞弊一案,只将那些与此案有联系的统统抓住审查了一番,靖王府其余的势力,他没有动。
     祁谨倒是有些惊讶祁政将差事办得这般清楚,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将靖王府的所有势力一并搬倒,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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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折子,夸了祁政一句:“你将此案条条梳理,有关人员罪责严明,倒是不错。”
     祁政听着这一句夸赞,心中却没有波动,道:“四哥和宋冠竹还需父皇定夺。”
     祁谨听了此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因科举舞弊,民间已经有了议论,朝廷若不严惩,必定不能平息民愤。祁谨斟酌一番,在心中叹了口气,道:“江运兴,嘱御书阁拟旨。御察府上卿大夫宋冠竹,科举舞弊,承罪于民,有负于朕,为天所不容,于三日后在午门斩首,其府宅充公,家眷流放幽州。”
     “靖王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永押于府内。”
     江运兴应下。祁政低着头,眸中闪过一道光。
     靖王府,倒了。
     “鲁王为罪臣求情,罚一年奉,禁三月于王府,不得上朝。”
     祁谨顿了顿,又加了一道旨意。祁政听祁谨罚了鲁王,心中稍稍起疑,但先压了下来,问道:“父皇,那此案中状告四哥的张远,还有最后一试中的众考生应当如何?”
     祁谨想了一想,道:“今岁科举无榜,来年再试。至于那个张远,朕自有定夺。”
     祁政闻言,心中微微紧了紧,但也没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皇位上,祁谨看着那些直指靖王祁放的证言,想着那个从小就天资过人,精明能干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教不好他的儿子们。
     一身黄袍却鬓发霜白的男人抬眸,正好看见一身墨袍的祁政踏出了殿门,走向阳光拂照之处。
     “皇上?”见祁谨看着殿门陷入深思,江运兴轻轻唤了一句,把祁谨叫回了神。
     “何事?”
     江运兴回道:“皇上。方才太后娘娘宫里的秦嬷嬷传来话来。说阮素暗害孟昭仪的罪已定,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仅仅是阮素一个宫婢,太后不会来问祁谨,她真正想问的,是德贵妃的罪。
     祁谨垂眼,想起了太医说孟清歌难再有孕的话,想起了为了此案上下奔走的郭家,眼里的厉色深了几分。
     “阮素谋害宫妃,赐死。德贵妃管教宫人不善,降为妃位,行才人例制,若无旨意,不得出重华宫一步。”
     祁谨还记得,当年的郭如蕾是那样温柔可人,可最后,她和她的儿子一样,都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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