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面直击反军,谁知道司砚会在这时候站出来。
在所有朝臣面前,司砚面色沉静但气势慷慨,说道:“儿臣曾遵受父皇圣谕,在川蜀扫除山匪、整顿吏治,川蜀百姓,还时时感念父皇的恩德。只是,现在川蜀尚未完全恢复,现在派朝廷大将前去调兵,恐怕一个不慎,引发百姓恐慌,反倒事与愿违。请陛下派儿臣前往。儿臣对川蜀的地理地形和人文情况还算熟悉,尤其和当地的将领有些交情,儿臣定能完成好任务!”
“你有伤在身,不可……”
“儿臣已经痊愈,”司砚打断了司瑞的话,“而且国难当头,儿臣身为皇子,焉有明哲保身、龟缩休养的道理?”
“你从没有带过兵。”司瑞还在找拒绝的借口。
司砚却说:“论带兵打仗,儿臣确实比不过二哥,比不过在座身经百战的将帅,但儿臣不是庸碌固执、师心自用之人。儿臣在川蜀时,结交了许多有本领、有抱负的将军,他们见解独特,经验丰富,可以成为儿臣的左膀右臂!”
司瑞皱着眉想了想,又说:“京城之外乱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没有武艺傍身,一旦遇到叛军,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调集兵马?”
见司瑞还是反对,司砚郑重地跪在地上,说:“去川蜀的路不止一条,儿臣可先北上,再伺机南下,一路有弓马好手随行保护,不会出错,请父皇放心。父皇,儿臣知道带兵打仗非同儿戏,乃是关系社稷黎民的大事。儿臣愿立下军令状,此次若师出无功,儿臣甘愿自裁谢罪!”
“自裁谢罪”四个字从司砚的口中直击司瑞的耳膜,令司瑞清楚地感受到了司砚的决心和诚意。司瑞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朝臣,见他们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最终点了头。
在司砚临行前,司瑞把冯煌调给了他。冯煌心里挂念赫连绰的身体,挂念在谢迎天进攻京城时赫连绰的境遇,但皇命难为,她只能在把赫连绰交托给金戈之后领命而去。
她其实想不明白,京城有那么多拳脚极佳的将军,为什么陛下偏偏要派她保护司砚到川蜀,难道只是因为她和谢迎天有血仇吗?
再说司钺。
镇南侯司瑛的伤迟迟不见好,朝廷早已经耗不住了。云南的兵马闲着也就罢了,若被谢迎天利用,怕会雪上加霜,毕竟谢迎天的长子和次子,都曾在那里驻守过边防,有些根基。
可是,去云南的必经之路上,都被谢迎天占领,想要越过去而到达云南,要付出的不只是体力、耐力,更重要的是智力。就算斗智斗勇地越过了谢迎天的势力范围,想要取得云南将士的信任也不是容易的事,因为他们的军侯镇南侯没有回来,谁知道是不是被朝廷扣押了?如果镇南侯府和云南的将士们以为,朝廷将帅的出现是为了取司瑛而代之,甚至想拿他们和叛军血拼,最后“渔翁得利”,那么云南之行就成了黄泉之行,有去无回。
去云南调兵的任务谁也不敢妄然接下,那是个成功几率渺茫又很容易丢了性命的活儿。司钺思考再三,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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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皇子自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