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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故技重施[2/2页]

南国风雨,北国桃花 酒涩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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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钺并未当值,他更加气恼,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手边的药碗砸在司钺苍白的脸上。
     司瑞指着司钺的鼻子,骂他“刚挣了点芝麻大的功劳就翘尾巴,没见识的乡巴佬!”“只配呛风沙的贱胚子”“吃了两天京城的饭,就矫情起来了”。若不是侍奉在侧的惠清公主司安乐劝了几句,司瑞的巴掌恐怕会落在司钺的脸上。
     雷霆之怒后,司瑞赏了司钺三十廷杖,让他在勤政殿门口跪三个时辰,以惩罚他失职之罪。
     自始至终,司钺默默无声,像个木雕泥塑的人。
     他懂得司瑞的意思。司瑞不只是在惩罚他的失职,更是在告诫他,以他卑贱的出身,是不配和其他皇子站在一起的。
     有军功又怎么样,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可以是最贵无比的太子的,可以是恩宠无双的楚王的,可以是意气风发的梁王的,却是容不得一个军妓之子肖想的。
     三寸厚、七尺长的大板子不留情面地打在司瑞的背上,啪,啪,啪,几乎都好巧不巧地撞击着他昨天晚上落下的伤口,不多时,他的薄甲上就渗出血来。
     之前他吸入的毒烟太多,残留在体内迟迟不能清除干净,致使他感觉身体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可他还是苍白着一张脸,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杖责,腰杆直直地挺着。
     他的父亲不愿把慈爱恩赐给他,他习惯了,也看开了,就算心里还残留一点微弱的不甘,也不会被外人窥探出来。当年赫连绰就告诉过他,命中注定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就不要奢望,奢望太多,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早已不奢望什么父子亲情、君臣体谅,干净而自在地活下去,无愧于心,也就罢了。
     无愧于心,说得容易,做起来却艰难。
     跪在勤政殿门口,忍着锥心的疼痛和刺骨的寒意,勉力争取着意识的清明,司钺慢慢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
     当初在金鸡山上,司钺几乎能确认,宋明臻和那些假山匪有勾结,那些假山匪,也很有可能是前段时间制造一系列盗窃案的盗贼。只是那些人在宋明臻入住鹊园之后,再没了踪影,偷盗的那些金银珠宝、名人字画,也没有在金陵附近的黑市上售卖,可见是离开了,所以他派了一些伶俐的人,扩大搜索范围,到其他规模比较大的黑市上搜查失窃宝物的下落。
     本以为一时半会不会有消息,没想到,他只离开了短短一天时间,就又发生了命案,且发生在皇宫,死的是朝中大员。
     这件事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就是冲他来的!
     为了不让司钺腾出手来继续调查截杀和亲使团的事,为了把司钺钉死在京城兵马提督的官任上,更为了让司钺认清自己在他父皇心中的位置,他们故技重施,做了这个局。
     司钺不得不承认,那个做局的人赢了。
     那么,谁才是那个做局的人呢?
     宋明臻吗?
     司钺的心里总会闪烁这个名字,眼前浮现出那张不允许任何人轻视的脸庞。他不想怀疑她,但是他不得不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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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故技重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