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底怎么了?”李律见忙挨近秦旭之低声问着,“来时不还好好的吗?”
“出来时就这样。”秦旭之摇头。
“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没有。”
“你就在门前,总该能听见里头说的是什么吧?”李律狐疑着,满脸不信。
“你去试试,半个字都听不到!”
他还纳闷呢,一门之隔,竟是一句话都没听到…也不知公子在里面做什么,难道连句话都没说?那为什么又气成这样呢?
不过这些他是不敢问的,公子正在气头上,别自讨没趣。
可李律见祁修元走的方向不对,总得开口提醒。
“公子!是这边…”
“车驾来!”
祁修元皱了眉,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了。
“可…”
这里头是不通马车的啊。
若换做平日,这话他还是敢说的,甚至还会抱怨几句。可现下…他如何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立刻应着声往前而去,李律加快了脚步,生怕车来得慢了一些,又叫自家公子数落几句。
伯辗正遇了急匆匆的李律,得知他家公子要走,便要跟着去送上一送。原打算通知权老一声,又想着这人连走都不打声招呼,权老定是也不会来的,便没有去叫,只是自己跟着李律去了。
尽管这凤凰山内确实是不通马车的,可李律牵着马车而去,伯辗也没有开口阻拦。
祁修元一步未曾移动地等在原地,仍是眉头紧皱,眼中尽是不耐烦。
见李律来了,身后又跟着一个伯辗,更是烦躁了起来。
“公子要走?”伯辗客气地问着。
“是。”
祁修元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朝伯辗牵强一笑,“已是叨扰许久,不便多留,告辞。”
说罢,也不等伯辗说什么,便踩着轿凳上了马车。
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极客气的了。若是再待下去,再同这个伯辗说上几句,还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李律当然了解祁修元的脾气,见他这般恼怒着还是应付了几句,便低声同伯辗解释了一声,而后与秦旭之驾马离开了这里。
车内的祁修元回想着方才屋中梁初说的话,将那短短几句解读出不少含义来。
谢…
她同自己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一个字了。
在花落…在飞云庄…在这凤凰山…
似乎她与他之间只有这一个谢字可言,而那一口一个“公子”的称呼,也实在谨慎…
从自己进门开始,她只在听闻下个月能回京时真心地笑了一下,却仍是觉得等待的时间太长…
她这般迫切地想要回京,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恨…”
他记得她当时回答自己的那个问题,可一个恨字,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祁修元轻叹一声,随即便又愁闷起来。
梁初自小在京都长大,即便不常出府,到底也是被许多人所熟悉的,如何安置她,是现下必要解决的问题。
还有那个蔡韵儿,她跟梁初形影不离,想必回京时也是要一道而行的。
蔡家出了那样的事,她独活了下来,却没有回京去寻蔡锦…看来贺举祯还是叫她害怕的,害怕连累她那个身居贺济莲之下的父亲,也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还回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