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秦旭之,戚乐伸了个懒腰,笑看院中自己的影子,却见秦旭之躬着身子默不作声。
他抬头,正对上他闪躲的眼神,当下忽觉奇怪,却没有立时戳破。
特意起了个大早。
将留给严谨的信和物件交予小冬,戚乐原打算只同严父告个别便离开,却还是叫严谨知道了。
昌明镖局门外,戚乐立在马车旁,笑看着面前满脸怒火的严谨。
“原来戚兄这么小气!我就是正在气头上冲了几句话,居然真放心里了!这会儿是打算跟我不告而别吗?“
“我留了信。“
戚乐不打算解释。
他突然离开,本就是因为昨夜严谨的那番话,不然来文水这么些日子,不劳又无功,实在是不如去花落待得无忧快活。
“什么信?“
严谨顺着戚乐的视线看向身后方急急追来的小冬,“为什么不给我!?“
那小冬先是为难地低了头,而后又被严谨催促,这才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那封折了又折的信来。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交给严谨。
戚乐自嘲一笑,阻了严谨拆信。
“你既出来亲送了,便待我走了再读吧。“说着,轻轻拍向严谨的肩膀,“我习惯了别离,所以更知别离的感伤,你若不想叫我一步三回头,现下便回去。因为那种明知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却不能留下的感觉,实在糟心得很。“
严谨有些后悔,却不知该如何道歉,只问了一句:“是因为我昨晚说的疯话吗?“
戚乐笑而不语。
“那就是了。“严谨失落道:“我要是知道戚兄不爱听那些话,一定不会说一个字。不过我是真心那样想的,真心想把妹妹托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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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是要走的。“他说道:“这39;托付39;二字太过沉重,你做不得主,我亦负担不起。况且...我连自己的将来尚且没有把握,怎敢贸然背负别人的将来?“
他微微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严谨眼睁睁地看着,一字不言却如鲠在喉,心里头的不舍全放在了脸上。
秦旭之便不同了,招呼也没打一下就跳上马车,还特意恶狠狠地瞪了小冬一眼。
正要扬鞭,被戚乐轻声喝住。
他笔直地坐在车内,掀了帘子一角,只露了半张脸出来,双唇轻启:“日后若再相见,可别认不出我...“
说罢,只听得马儿的嘶鸣声,而后便只有满街空荡的寂静。
严谨握着信的手紧了紧,在再看不见那车马的影子之后,就那样站在原地拆了信封。
信上写满了陌生的名字,和附在名字之后详细的类目和地址,还有些看不懂的东西。
严谨一扫而过,却在看到最末那行字之后又重新翻回细细读了一遍。
他顿时愣在那里,久久不曾移动半步。
这些是周围几个上县赫赫有名的各家商铺管事的名字...
小冬劝也劝不动,犹犹豫豫间还是把戚乐留下的物件交给了严谨。
一块刻有看似永寿龟图案的红木牌子,背面永沁茶庄四字以墨填涂,下落三字,是一个人的名字:李翰青。
严谨识得,确切地说是听过却未曾见过。
小冬见严谨愣了许久,忍不住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严谨沉默片刻只回了两个字。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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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隐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