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一起带着他们的孩子在游乐场中游玩。
首先看见两兄弟的是妈妈的姐姐。她走来,用略带讽刺的口吻问两兄弟:“天问和长歌,今天你们来游乐场里玩?你们的妈妈去哪里了?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孩子放着不管只顾自己拼命赚钱呢?”
两兄弟的母亲同样在谢氏集团工作,是总公司的总经理。大家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两兄弟的母亲便是这样一个女人。与谢董事长结婚十多年来,谢母一心一意为谢氏集团着想,曾独自付出自己年轻时工作得到储备的二十万元为谢父还债。即便二十万元不足以还清谢氏集团因经济发展导致亏损所欠下的债款,但这份情谊,谢父一生不忘。谢父谢母的感情之深在整个谢氏集团里人尽皆知,而两人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完成公司复兴绝妙计策的故事成为谢氏集团中的佳话。
人怕出名猪怕壮。谢氏集团差点没落的时候,谢父谢母的亲戚们只是纸上谈兵,没有人提供给他们实际的帮助。当谢氏集团一跃再度成为宜相区举足轻重的企业集团时,两人的亲戚便如从前一样阿谀奉承。谢父谢母知道亲戚们不怀好意,但是没有明说。不过,两人决意不轻易借款给亲戚,这使得两人的亲戚们开始在背地里议论两人。
“阿姨,我妈妈工作繁忙,就由我来带我弟弟度过周末。”谢天问笑眯眯地说。
“这可是个难得的周末啊,还要死命地工作,真是嫌钱少。”语气中讽刺之意尽显。
“阿姨,你真好,带哥哥来游乐场玩。”谢长歌挥挥手向他大姨的儿子打招呼,但对方视而不见。
“那当然。”听到夸赞,两兄弟的大姨还是挺乐呵的。
“我妈妈说下次假期要带我们去国外玩。阿姨这么疼爱哥哥,一定也会带哥哥去国外玩吧?”谢长歌微笑着继续向他大姨的儿子挥手,但对方没有想搭理他的意向。
“那,那是当然。”
偷瞄到自己大姨转移目光,谢长歌向自己的表哥大呼:“哥哥,大姨说下次假期要带你去国外玩!”
谢长歌的这句话就像个魔咒,把他大姨的儿子给引了过来。
“妈,真的吗?”
“当,当然是……”
“当然是真的啊。”谢长歌在自己大姨说完前抢先说出。
这时,两兄弟的小姨和小姨的独生女儿也走了过来。
“你真的要带你儿子去国外?”两兄弟的小姨知道自己姐姐的经济情况。
只见两兄弟的大姨凑到小姨边上轻声说了什么。耳尖的谢长歌早就靠过去听到他的大姨说:“我是在开玩笑,别当真。”
“哎——”谢长歌故意大声说出来,“原来大姨是在开玩笑啊。”说完,谢长歌走过去拉住自己表哥的手说:“哥哥,不要伤心。下次假期,我爸爸妈妈会带上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国外玩。”
两兄弟的表哥甩开谢长歌的手,气愤地说道:“谁要你们带,我们有钱。”说完,他朝自己的母亲瞪了一眼,然后头也不转地走开去。
谢长歌的大姨叫着自己儿子的名字跟上去,离开了两兄弟。谢长歌的小姨偷偷嗤笑一下,察觉到两兄弟的视线后,带着自己的女儿也离开了。
“长歌,不能说谎。”谢天问对自己的弟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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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太窝囊了。大姨摆明了针对我们的妈妈,你为什么还要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和他们聊呢?”
“总之,说谎就是不行。人一旦说了谎,便会一直说下去。”
心想为什么这么笨的哥哥会被爸爸妈妈万分宠爱,而聪明的自己却总是遭爸爸妈妈责骂,谢长歌嘟起嘴离开了哥哥。
“长歌,别走得这么快啊。”谢天问跟上自己的弟弟。
晚上,谢长歌洗好澡打算向爸爸说声晚安走向爸爸在家中的书房时,谢长歌听到书房中爸爸妈妈和哥哥正在说些什么。
“他真的这么说的?”谢长歌的爸爸问道。
“对。”谢天问说。
“诚信是做人之本。就算是自己讨厌的人也不能这么说,成心让他们难堪,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大姨。”谢长歌的爸爸说道。
“不过,大姨说的话确实刺耳。”谢天问说。
“她总归是你弟弟的大姨,是我的姐姐。你弟弟这么说,长幼不分,以后或许连我们这两个父母都不会放在眼里。”
“怎么会,弟弟很乖的。”
“他如果有你这么听话懂事就好了。”谢父说道。
“是啊,如果他有你这么听话,我们两个也不会为他操碎了心。”谢母说道。
“对了,爸爸妈妈,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啊。”
“说吧。”
“我的名字叫天问,为什么弟弟的名字叫长歌呢?”
“这又怎么了?”谢父反问。
“说起‘天问自然想起屈原的《离骚》和《九歌》,但是弟弟既不叫谢离骚也不叫谢九歌,而是叫谢长歌。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哪有什么原因,”谢父笑道,“叫长歌有什么不对吗?”
“想起长歌,最有名的应当是白居易的《长恨歌》。这其中并没有关系吧?”
谢母笑道:“不愧是我儿子,真敏锐啊。你爸爸本来确实想给你弟弟取名叫谢九歌的,但是他开心过头记错了,就给了你弟弟谢长歌这个名字。想着长歌倒也不错,起码《长恨歌》有名吧。其实,你爸爸是希望你弟弟将来长大也能够成为一个赫赫有名的人。”
“但是,赫赫有名不全是好的。而且,《长恨歌》虽然有名,但‘长与‘歌二字中有个‘恨。将‘长歌给弟弟,总归……”
“一个名字而已。”谢父说。
“是啊,天问你就不要纠结了。”谢母附和。
“既然说到《长恨歌》,天问,念出来听听。”谢父向自己的儿子说道。
书房中传来声音,一父一母聆听着自己儿子的精彩吟诵。
书房外,谢氏夫妻的另一个儿子转身离去。他咬紧牙关,眼球中充斥血丝。泪水一滴一滴流出,恨意一点一点积聚。何为恨,他本来是不理解的。如今,他体会到了这种扎心般的感受。
回到房间,谢长歌站在自己和哥哥的上下床铺前,冷冷说道:“哥哥,不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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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往事(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