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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敢?”
     “老先生,这柄剑十分趁手,有名字吗?”
     亏得他正在酣战之时还能想起别的事儿来。
     研冶子重重点头:“有。‘清心不染,或跃在渊”
     “真麻烦,简称‘清渊好了。”说完,孙临泉便提着剑追简明案去了,留下神色诡异的研冶子独自在山洞里擦着手上的铁剑。
     铸剑师一边擦剑一边喃喃道:“行吧,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既然他拿走了‘清渊,你就叫‘血魄吧!”
     语罢,他便将小剑山上百十来把利刃并着手中的半成未成的铁剑一齐扔进了烈火不息的铁炉子里。
     “利刃之魄,不融化百十来柄上品哪能锻造出‘剑魄,老头子我一生的心血,就看今日一博了。”
     他看着那跳跃的火星,口中时而梵唱,时而叱咤,手舞足蹈的姿态,如若在施行一种上古祭祀的秘术,等铁炉里的火燃到最旺盛之时,铸剑师突然隔开手腕,将血液洒入剑炉中。
     千里之外的桑丘后山,蓝诺正吃着风干千足虫,忽然感到身上一股莫名的燥热。
     那种被烈火烤灼的滋味,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蒸干。
     来不及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飞身跃入身旁的空翠湖,然而空翠湖的水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蒸发。
     绿狱上空云气聚集,越来越浓重的阴云像棉被似得像四铺散开来。
     蓝诺悠然沉底之时,潭底的水已经被蒸了。
     她身下的土地就像干涸的树皮半皲裂开来。
     潭底积攒了千百年的污秽,骨骸,这时候全都暴露无遗。
     她像一条无能为力的死鱼,躺在干涸的沙岸上,眼望苍天,一颗眼泪刚刚流出眼眶就化作了一丝轻烟,朝头顶浓重的阴云飞去。
     最后,她实在渴得难受,于是咬破了手指,舔舐自己的血液。
     腥甜的味道涌入口腔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都解脱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沦落为了真正的魔头。区区绿狱,已经锁她不住,困她不得了。
     “观为止,你的桑丘,你自己护去,姑奶奶不伺候了。”
     她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竹林罡风大作,清脆的竹叶被风卷起,拧成旋风般凌厉地攻势朝蓝雅穿刺而来。
     “层林归寂”第五重。
     蓝诺轻笑,她就知道,要逼观左杀她,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闭上双眼,想象着自己摆出那个心怡依旧的姿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解脱了吗?
     这辈子过得不开心。
     下辈子换种活法好了。
     她想,然后等了很久,直到耳边风声静止,才睁开双眼。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百里竹林尽数倒下,那自负天才的大师兄倒在不远处奄奄一息。
     可她自己根本不知道三息之前发生了什么。没看见,也没听见。
     也许是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保护了她,反正现在空翠湖干,绿竹林倒。桑丘传世百年的绿狱被蓝二小姐坐穿了,传出去真给祖宗长脸。
     蓝诺苦笑两声,运起轻功,自往后山地道出口去。
     临走之前,她回首看了眼不远处古朴整肃的桑丘山门,当年的紫陵蓝家故居规模不比无涯剑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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