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有些歉疚吧。”
“有什么可歉疚的?阿爷在世时您没少尽孝。爹爹以前与您也只是虚与委蛇,没有半点儿真心。至于许娘。那慕容三儿打从小就给变着法儿地您找麻烦?您还阿爷面前时时为他讨饶求情。您对他好得亲儿子都看不下去,还有什么歉疚的?慕容府欠您的才多吧!”
慕容怿老大地不高兴,然而这些牢骚话,也只有当着程氏他才敢说了。一直以来,慕容府里最受委屈的是他这个人当夹心饼干的老二啊!
“你说错了。谁都不欠我的。公爹在时对我像待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庇护。听雪虽不喜欢我,但是夫妻二人始终相敬如宾,比多少半路分手的恩爱夫妻差吗?不差的。还有袁儿姐姐,我曾答应过会帮她好好照顾恒儿。我没有做到,实在辜负了她从前对我的体恤宽容。”
“所以,您觉得亏欠许夫人?”
提到慕容恒的生母,慕容怿有些不理解。
在他的记忆里,那位夫人甚少出现在人前。
五年那年,母亲说他快有弟弟了,他才偷偷跑到“芳菲尽”院外看过那位夫人。
他还记得那时候“芳菲尽”门外的木芙蓉和海棠花开得很美。
许夫人坐草地上侍弄花草,即便脚上拴着铁链,她也笑容温和。
当时只觉得她像木芙蓉花儿那样美,如今回想起那么乐观温柔的女子都觉得可惜。
听见车里的人提到许氏的名字,慕容恒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怿儿,你别怪千行凉薄。无论是谁见到自己的生母被至亲那样对待,他都不可能对这个家的人生出多少感情来。”
慕容怿闻言垂首。
“娘亲,许夫人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落到那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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