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听着吴氏的话,感觉后背直发凉。
有这么个强势的母亲实时监视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叶呈的日子过得该有多么酸爽。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男人们平日大多在外奔忙。你若是得罪了我,将来可别想轻易进府,就算进府了,日子也不会好。”
看吴氏的态度,假如今日蓝雅不低头,怕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夫人,若是您这么说,我可就得考虑考虑了。”
“考虑?”
吴氏闻言冷笑,眸子离散发着骇人的凶煞之气。
澄徐婆子大手又是一紧,死死地按住蓝雅肩膀,伤口越裂越深,蓝雅疼得嘴唇都白了。
“本夫人爱惜晚辈,让你三分,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你还要考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
“是……是我错了。”
蓝雅倒抽了一口凉气,已经话不成句。
“本就是鸡同鸭讲,我居然还指望能和你好好说话。”
“叶呈是你亲生的吗?为何你们母子性格差别之大,大得天高海阔的?”
吴氏听她有些求全之意,本来便志得意满,可后来又听到她的戏谑,立时火冒三丈。
“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吴氏气急,朝大喊门外的婢子大喊,仿佛要把蓝雅拉出去五马分尸的架势。
“母亲!”
叶呈站在门前,身影逆光,脸色有些阴沉,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腰间佩剑,指节泛白。
他今日穿着一身骑装劲服,铁靴边沾了些青泥草屑,衣角还滴着水。很明显是从琅凫山巡视回来,便直接赶了过来,连衣衫都没换。
“呈儿?”
吴氏有些讶异。
儿子的一举一动,从来没有逃出过她的法眼。
今日自己来此也是一早打听好了他的行程,特意避开,怎么还是撞了个正着?
无需多想,吴氏便明白了缘由。看样子在她身边也有儿子的眼线,至少这水语阁里是有的。
“今日天色已晚,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叶呈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口吻。他已竭尽全力地想留下母子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这是他最后的忍让。
院外凉风习习,旧叶在秋风中沙沙地落下。萧索的枯枝,明年依旧生机勃勃。
春天、秋天,年复一年。
明丽的阳光照入门内,年轻公子半身的身影被拉长,身形愈加更加高大健硕。
吴氏有些欣慰,有些无奈,忽然生出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沧桑之感。
儿子翅膀硬了是件好事。
她抬起一只手,伸向叶呈,算是妥协。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晚些时候再同你负荆请罪。”
叶呈先对蓝雅点了个头,命手下照顾好她,这才上前几步,扶着她的母亲离开水语阁。
迈出水语阁大院门的时候,吴氏被门外的景象惊得心头一颤,脸上立时丧如灰土。
两路携枪执戟的蓝甲武士森严立在院外,见他们出来,纷纷低头抱拳。
吴氏气愤地挣开叶呈的手,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
她破口大骂道:“好啊!为了一个外室,你还打算对为娘动手?!”
叶呈冷冷道:“蓝姑娘不是什么外室。她原本只是我的客人。不过,既然为娘这么不喜欢她,儿子忽然觉得,把她娶回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吴
妥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