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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诺拿着卷轴独自步行下山,最后回望了一眼玉明巅。
     风和日丽,几朵淡云挂在那座荒凉的殿宇头顶。转眼之间,已是沧海桑田。
     驷驾马车从废弃的石门中轱辘辘驶出,旧蓝的帷幔遮住车里孕妇的身子。
     约莫六个多月的孩子,困在朦胧之中,好像对外界有所感知,偶尔伸腿伸手,母亲就得皱皱眉。
     那赶车的男人换下玄衣,穿着焦黄的粗布衣衫,头戴斗笠,遮住了杀气的眉眼,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勾着一点笑意。
     马车哒哒地驶向山溪绿洲,不多时被夹道青草遮住。
     蓝诺再见到那夫妻二人时,已是初夏雨季来临前,在怀源城郊的水田地里边上。
     那时孙澈满手满脚裹着泥,弯腰在地里插秧。玉夫人抱着娃,才出月子,气色却很好。
     山外是广阔的平地。
     而今沧越六大门派,剩下,铜川,怀源,桑丘。
     九黎的长老自归去后大病了一场,合族事宜一应被儿子接手。
     圣女巫聆偶尔回山看望老父亲,更多时候却是随丈夫在外行医。夫妇二人如今声名远扬。
     有许多人谈及那对夫妻时,总会带出当年慕容三公子为二哥下聘九黎圣女,结果被孙临泉结亲之后。
     当时舆论一片骂声,都说孙临泉破坏别人家姻缘,不得好报。
     后来事实证明,孙少主倒是做了件好事。
     玉明巅事后,那慕容三公子回到铜川,整日混迹于酒楼茶馆之间,依旧去做他的花花公子,仿佛把从前满腔热血洒进了天倾河,再没提过振作精神,与他二哥争府门大权的打算。
     香夫人见不得他这样颓废,一片痴心耗尽,带着孩子,奔忙在自家香粉铺子里。
     夫妻二人分别日久,渐渐地似乎断了来往。除去每年年关,慕容府里极少能看见他们一家团圆的样子。
     旁人为之唏嘘。
     “话说二表哥,你光撮合别人了,什么时候也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蓝诺高高的松树上,两脚不安分地划船。
     松月居前,被摇落的松针铺了一地,偶尔三两根落入慕容怿的茶盏。二公子抬起头,看向山脚下繁华富丽的

芊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