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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取之,故必与之。
     因为多年在死亡边缘上磨砺出来的心性与手腕,即便这最后一丝变故,他也不敢轻视。
     “给你。”
     “什么?”
     “天下为贺。”
     孙澈自然又得意。
     孙临泉闻言怔住,一时间无数记忆拥入脑海,将心里那堵高高树立的围墙轰然击倒,山盟石裂的声音砸在耳边嗡嗡作响。
     “你喊了我十五年的兄长,今日大婚,不给贺礼怎么像话?”
     孙澈慢慢地说,目光似乎游移出去片刻,又回到他身上。
     “你父亲曾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最好的朋友。我答应过替他照顾你。这是应当的。”
     听孙澈忽然提起往事,孙临泉的手便紧握成拳。他低下视线,极力掩饰住眼中凝聚的水汽。
     有些伤痕,即便经年久月也无法愈合。他只是学会了放着不管,可放着不管,不代表伤已经好了。相反,但凡有一丝情愫牵动伤口,都会引发溃烂,脓流成股。
     “可你知道,我为何要你改换姓氏,又与你兄弟相称?”
     照理来说,孙澈应该比他年长一辈。兄弟相称,近乎是对孙临泉生父的冒犯,可反过来,这也是对孙澈自己的折辱。
     这个问题,孙临泉想过很多年,但是想不明白。
     “若我父亲九泉有知,他不会原谅你。”
     他直白地说。
     “你与他很像。”
     孙澈眼前的人,恍惚回到了多年前,他还是孙临泉这般年纪的时候。
     本该仗剑任侠的少年,被心爱之人的重伤,打下断崖。回到玉明巅的他已是奄奄一息。
     才经历过易主之变的山巅躁动不安,不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敬蟾殿上那把头等交椅。
     要没那个男人为他山前山后地斡旋周全,姓孙的情种哪能安稳地躺在病床上肝肠寸断?
     他会真的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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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