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角的更漏滴到亥时便给她送服。
谁等想到诛心算的墨玉扇杀人无数,有一天也会杀到自己心爱之人身上。若是传扬出去,晓岳楼的说书生意非得再张上几番不可。
孙临泉心中苦笑。
笃、笃、笃――门口响起三声缓慢又脆生的敲门声。
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孙临泉将药碗藏到书架上,用花瓶掩藏,可屋里药味经久不散,他也没想处理,自起身迎到门前。
才要开门时,他动作顿了顿,料想开门之后也不会看见人影,索性垂手回身。果然,一回身时,正堂的窗户洞开,过堂风风吹得重重帘帐轻舞飞扬。
那人站在屏风前,冠簪锦服,容颜俊美,今夜披着玄色披风,颇有些明珠暗藏的意味。
因为当日在铜川揽月楼被孙临泉厉声禁止过,所以这人即便好奇心满溢,也不会迈过屏风一步,除非得到孙临泉的允许。
“屋里有药味,是你受伤了,还是嫂嫂?”慕容恒问。
他从桑丘回来之后,听说孙临泉与姑苏城同归于尽,一时难以相信。直到看见迷迭香的传信,才急忙赶来怀源。一路上既要隐藏行踪,又要避开慕容怿的眼线,难免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无妨,内子受了贺冬霜一箭,伤情颇重,需要卧床休养几天。”他当然不会告诉慕容恒,蓝雅受伤的实情,眼下已经够乱了。
慕容恒果然起疑,冷着脸问:“有你在身边,竟还被人伤了,真不知是谁的错。”
“许久不见,你说话的风格比从前委婉阴柔了许多,难道是绮陌姑娘的功劳。”
孙临泉也毫不客气地反击,反正他们二人的相处之道便是互相不必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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