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紫纱水袖忽的从孙临泉脑后分别飞出,“嗖”地将那暗器挡开,而后如灵蛇出洞般卷了窗户关上。一只通体墨色的黑猫轻盈落在窗前,仿佛看门神兽般用冰冷地深蓝瞳子对着底下众人。
堂前一阵唏嘘。玉明巅“明价榜”第六,“叠香猫影”迷迭香在此,便再没人敢轻举妄动。――那位夫人可是凭一人一猫出入九黎无敌手暗杀大家。九黎劫财之战中,不少铜川青衣客命丧她手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贪慕慕容府的悬赏银两来此堵截孙临泉的赏金猎人便转身出门。
到黄昏时,晓岳楼的刺客已有半数离去。
晚风轻柔抚过路边垂柳,条条枝叶已经显出成熟的绿色。风尘卷起,辚辚车马飞快地驶过山岗,稳稳停在酱紫色大门前。
门前灯火初上,路边夜市上罗列着各色小摊。这时候的吴哥城才摆出热闹的架势。
“嗖――嘣――啪啦――”
三四丛火树银花蹿上天空,炸开每月十五晚上最铺张浪费的美景。烟花满天,星火如雨。
雪衣墨斗笠的公子下车,轻轻撩起一角烟纱抬头望天。见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光点在晓岳楼绽开,仿佛要把五层高楼当成秀气可爱的小姑娘般装点,公子笑了,两道柳眉细眼弯成圆弧线。
他从袖里掏出一包碎银子扔给车夫,又背对着空气摆了摆手,独自穿过花庭前堂,往二楼雅间去。
孙临泉当时已在屋中设下了双陆棋局,听见敲门声,第一时间拦住了迷迭香的水袖。
“我等的客人,稍安勿躁。”孙临泉解散绕在他墨玉扇上的紫纱,对屋里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识趣地避开。
他们前脚才走,雪衣公子后脚便推门进屋。屋里的陈设都是格局仿中原汉唐的风格。临窗的位置设着两张席子。
桌上茶水已经沸腾,孙临泉提起茶壶斟满一杯周到地放在对面席位前。那雪衣公子也解了斗笠随意在孙临泉对面坐下。
此时月上中天,灯火与月光的两重映衬下,孙临泉的脸被分成冷热不同的两面。若外人看见,必要被他吓得两股战战。
“烟花是你放的?”
慕容怿淡淡地问。这显然不是个疑问句,因为答案的重要性可以忽略不计。
放烟花要花钱的!他话里真正的意思是“我们慕容家的钱,您老烧得还开心吗?”
孙临泉挑了挑眉,满不在乎道:“玩儿呗。横竖等你等得无趣。”
“你这话里有怨气。”慕容怿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接茬道:“今次你在九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收尾有些麻烦,故而迟了几天。我带了赔礼,兄弟别怪我才是。”他说着拍了拍手,一个四四方方的他檀木盒子倏忽出现在孙临泉手边。
这招“远山寄梅”是昙厘贺家的招牌,须得极高强的轻功才能做到。孙临泉心里拨弄着算盘。看来怀源边上十五家散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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