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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非雪嘴上笑够了,眼底的笑意却还没收,她摆摆手,“山野村妇久不与人来往,一时胡言乱语,三公子莫要挂怀。”她狐眼微挑,隔着一层白纱还能感觉到那幽微难明的戏谑。
     “车上又无外人,路途漫漫无趣,了以解乏罢了,姑母但说无妨。绿琛,奉茶。”
     绿琛是个机灵鬼,只听这一声“奉茶”就能察觉出主子的心情喜悲。她暗道不妙,一进门果然看见慕容恒黑如烧炭的脸,便动作麻利地翻找先时备好的茶具,又贴心地拿了些茶点出来。
     他家主子时常出外办事,一年里一半的时间都在马车上。好在这马车宽大舒适,箱匣柜箧一应俱全。
     待茶与点心一摆好便低头出去,绝不多待一息。
     慕容恒冷笑一声,“姑母见多识广,不妨给小侄讲一讲紫陵可好?”
     一提“紫陵”二字,慕容非雪喝茶的手势都狠狠顿了一顿,而后滚烫的一杯茶水,她仰头便饮尽。慕容恒故意勾起她伤心事,便是在提醒她,无论她从前是谁,都别忘了时过境迁,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寄身在慕容府门下的遗孀,跟他父亲那些姨娘没甚区别。
     不过揭人伤疤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慕容恒回想起来也自觉失礼至极。
     “罢……”
     “好!”慕容非雪打断他想反口的话,“那从紫陵开始罢!”她自斟一杯,捧着热茶碗端坐,双目失焦,神思回到从前,便将当年在紫陵山上如何捡回了孙氏兄弟,如何遇见了蓝行羽一一说了个明白。
     慕容恒默然良久,“这么说来,‘血魄与紫陵便是相辅相成的一对了。”
     “的确,紫陵出事之后,‘血魄也不见了下落,老慕容,孙澈,派人将满山的灰烬翻了又翻,却连剑的影子也没寻到。”
     “有人说是您的小叔子带着‘血魄归隐了。”
     “蓝行知?且了罢!”慕容非雪提起她那丈夫的亲弟弟,脸上的哀凄顿时一扫而空,“我闭着眼睛都能看见他那副吃饭都嫌张嘴麻烦的混账样,他就算得了‘血魄也难保不会扔得远远地。”
     慕容恒抽了抽嘴角,世上竟有这等高人?
     慕容非雪说完后神色也渐渐恢复,兀自端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好似隔壁村头吴老二要给孙子说故事一般自在开言:“用兵之道,天时地利人和。你方才说了地利,我来说一说人和罢!”
     慕容非雪拿起几颗瓜子,摆出沧越各势力的大致方位,先捻起“玉明巅”那一颗,咯嘣一声壳分两半,细细嚼碎。
     “铜川和界分南北,归雁岭望断东西。西越玉明巅,是当年玉掌门之幼子玉明所创。玉掌门立誓封山,他死后桑丘内乱,长子玉朗一家死于同门之手,弟弟玉明被放逐西境,六年励精图治,始有玉明巅。他是个铁骨铮铮,义薄云天的大侠,就算自立门户也没有忘记桑丘的教诲。若没有后来的事,玉明巅如今就该是无涯剑派最大的分支。
     玉明师兄只有一女,小字流光,如今便是孙澈之妻。孙澈接手了玉明巅之后,开敬蟾殿,养死士,立门规,该旗换织,还将沧越各色人等的项上人头一一标价,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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