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缩小了一号,看着竟有些可爱。
幸好,不再是他一人独自抗争了。
孙临泉眉头舒展了些,浅笑道:“你。”
“……”“日后谁要跟你坐一艘船,谁就是猪。”
“铜川猪肉市价涨了不少,你多与我坐几回船,咱们就能去怀源置一套别苑。”孙临泉说着竟有些神往,“到时我不做少主,你也不做刺客。我娶了你。咱们生一对儿女,或者一个也不生。春天来时,带着你上琅凫山的看花。”
蓝雅默然地听着他说,脑海里浮现出的全都是昨夜被他突然揽在怀里的举动。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心里酥酥麻麻的感觉惊得她抬手一掌,差点将人打下船。
此时她看着孙临泉的眼,听着他温和清甜的嗓音,那种酥酥麻麻重新席卷上身,蔓延出一种新的叛逆。危险,但忍不住像试探。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
江面传来杳杳的女子歌声,孙临泉仿佛被棍子扎了,一下跳到蓝雅身边,将人堵在仓里,封了她的听觉,又捂上自己的耳朵。
蓝雅也没多问,见他眼睛睁得铜铃般大,死死盯着迷雾里,她也好奇地看向前方。
几只游鱼跃出水面,这时候,木制仓船露出比乌蓬还高的船头,犹如鲸鱼游过鲱鱼一般从乌篷船边驶过。乌篷里瞬间被夺取天光,只留下白闪闪的两双眼见无言对望。
天色瞬间的黯淡,叫人对“边界”二字的认识何其模糊!
蓝雅咽了口唾沫,感受着他的劲瘦纤长的五指贴在唇边的触觉。
那幽微的气息在指尖若隐若现地流连。孙临泉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他放下手准备拿唇凑上去的时候,巨轮过境,理智随着日光忽然又回到眼前。
“混账。”他咬牙切齿地轻骂了句,看着蓝雅灵动的眼神,便不管不顾了,抱着她急切地说:“让我娶你。我一定娶了你!”
可蓝雅奋力地挣扎,带着十分抗拒的动作要挣脱孙临泉。
这人今天或许是疯了。
她想。
韩娘以前也同她说过,男人都是疯子,总有那么几些发疯的时候。聪明的女子要懂得周旋,切不可直接与之硬抗,那样不仅无用,反而容易激起他们血液里的兽行,像极了欲拒还迎的前戏。
很明显,她不是聪明的女子,仗着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恨不能将人直接从船上扔下去。
“放开我,你这登徒子!”
“放什么放?你不也喜欢我吗?给个机会,让我对你负责,给你幸福,难道不好吗?”孙临泉还在自顾自的呢喃,却忘了蓝雅早被他封住听觉,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都听不进去。
这边厢,两人还在私缠的时候,却听江上又响起几声铮铮错错的琵琶曲。
“孙少主,强人所难,实非君子所为,且勿被‘缪林的歌声蛊惑了心智。”
说话人声音清泠脆响带着些许戏腔,不辩男女。可话音才飘进仓里,就像冰冷刺骨的腊月河水从头淋下,叫人立时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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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