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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起来。
     门外的争执声消失了,不多时,一个满脸麻斑的女人端着灯台走进屋来。
     苏沫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看身形,她与方才街头卖汤圆的女孩有些相似,可一张白嫩嫩的脸上星罗棋布地点着痣,堪称行走的“麻婆豆腐”。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烧糊涂了,才会把这样一张脸看成她那大表姐。
     “姊姊,我不为难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让家人捎来赎金,就把你放了。”
     苏沫冷笑了两声。
     “我没有家,我家被人仇人灭了门,只剩我一个了。”
     麻婆豆腐闻言怔了怔,似乎在回忆什么令人难过的事,脸上流露出一抹凄楚。
     这么些年,她在桑丘受尽同门照顾,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兔死狐悲的神情。
     “仇家姓朱?”
     麻婆豆腐问得直接。
     在姑苏地界上受过苏家恩惠的人虽然不多,但跟朱陶结怨的人家却不少。
     朱陶厚颜无耻,那人仗着敬蟾殿在背后撑腰,行事张狂无度,连门主孙澈都看不顺眼了。年前才叫他把儿子送上玉明巅做人质,就是为了敲打警告。万没想到,那人回会错了意,还以为两边结盟更加深厚,越发恣意妄为。
     她才上玉明巅,跟着李辰山出来熟悉业务,托孙临泉的福,第一单生意就是笔大买卖。
     门主早就发过话了,若是朱家还不服管教,就直接清理门户,横竖这种背信弃义的恶仆,姑苏可不缺货。
     苏沫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严格来说,敬蟾殿也是她的仇家之一,但目前她被人家拿捏在手,不方便作死。
     可麻婆豆腐突然甩了她一巴掌,冷声骂道:“看你穿的这身衣服料子尚新,若是满门灭尽,只剩你一个,那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哪里来的钱?”
     这个破绽很好抓,蓝雅推己及人罢了。同样是在世遗孤,凭什么她前半辈子过得那么辛苦,面前这女子却锦衣玉食,谁能服气?
     苏沫愣了愣,答道:“我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少爷喜欢我,想收我做偏房,可我不乐意,就私自跑了出来。”
     她一边胡诌,一边想着姜宥编的那些故事真是古今通用。
     “做偏房不乐意?难道你还想做个正室?”
     麻婆豆腐不以为然。
     苏沫硬气道:“女子一生难道只能倚靠男人而活吗?难道不能自己做主?”
     那麻婆豆腐冷笑了两声,抬手又给了苏沫一巴掌,“虽然满口胡言,但我喜欢你最后两句话。”
     她把灯台放在苏沫面前,幽幽地火光照不全屋里的光景,却是在暗夜里珍贵的暖色。
     “你说要自己做主,主呢?莫不是男主家里有个重病垂死的老父亲,你心疼他们家的买药钱?”
     “我哪有什么主?”
     苏沫抢白,话音未落,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把你情郎家的住址说出来,我好叫人送信。在这屋子里过一晚上可不好受,早些让家人来接,免得吃苦。”
     麻婆豆腐一张嘴毒得很。若她骂的人是自己,苏沫也许还不会那么生气,但言及家师,岂能由人轻慢。
     苏沫心里怒火难消,发誓这三巴掌的仇怨,她早晚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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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