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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指着蓝雅说:“这场戏,还不都是为你安排的?为什么慕容府出了那么事,你一点儿也不难过?”
     “这很重要吗?”
     韩娘闻言仰天大笑一阵。
     蓝雅淡漠地看着这个半疯半癫的女人,一时想起她在韩家铺子里的教导,一时又想起那日慕容府里的她红着眼,万般落寞的指控。
     她忽然很好奇,玉明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仿佛那里出来的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每个人都是疯子。
     韩娘笑过一阵反复恢复了正常,望着蓝雅的神情里又满是爱怜。她说:“不要相信孙临泉,他接近你是别有……”
     “嗖――”
     这时候,一只羽箭破空而过,径直穿透了韩娘的身体。
     灶屋燃起的柴火已经烧垮了厨房,倒塌的土坯屋顶将火势盖在了蔓延之前,但浓烈的黑烟还是惊动了城防。宫商羽攥着弓的手还没放下。
     韩娘吐了一口血,身姿骤然倒下,可她似乎终于解脱般,含笑而去。临终前目光望着蓝雅慈和安详。
     这般诡异的目光看得蓝雅头皮发麻,木木地站在原地。
     整个小四合院已经被人彻底包围了,三面屋舍都围满了玄衣客。墙头屋顶,无数羽箭对准了她,真有四面楚歌的险况。
     宫商羽今次怎么来得这么快,蓝雅已经无力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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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散场了。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立在院里,孤独无依。于是她挥挥手,索性连院里的灯也给灭了……
     笠日清晨,铜川东城门水岸白露为霜。
     深深芦苇丛没过人头,中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延伸至水岸边。
     蓝雅沿着人走过的踪迹,慢慢行到水岸边。
     此处码头荒芜已久,乌篷船被锁链拴在短桥栈柱上,偶尔秋水潮起,波浪推来,船也跟着轻轻摇晃。
     桥板上立着的人不知何时换了身灰白衣裳,与大雾横江的天倾川十分相配,只是身上还有些宿醉未醒的酒气,被晨风吹着时有时无。
     她想起了昨晚韩娘在院子里说的话――酒,只有难过的人才喝,而她,不难过。
     “我跟你走。”
     蓝雅淡淡地开口。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伤心的事情太多,不知道从哪一件先开始。想着想着也就忘了开心原本是什么滋味了。
     整个铜川没有一件事背后没有暗藏玄机。没有一个人行事背后不带点儿隐情。
     开结解套这些事情,最叫人累。仔细清算下来,反倒是眼前这个人最简单。
     算计便是算计,喜欢便是喜欢。
     孙临泉闻言有些意外,昨晚他回到揽月楼时见蓝雅已经不在,便以为她是无意了。
     “真的?”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可一转身,便见蓝雅脸上贱了几点血迹。
     她黄栌的衣裙上沾满血污,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有些长有些短,应是与人打斗时被削去了几缕,而两只手却是干净的。
     蓝雅点点头,点着点着,两滴泪便顺着脸颊落下来。
     她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素日不常哭,也从不为自己哭。
     孙临泉似乎懂得她此时的悲痛,便回身上船,朝她伸出手。
     “别难过了,日后还有我护你。”
     绳索解开,舟子遥遥远去。
     江天水阔,万里烟波。
     回头看时,铜川渐渐没入晨雾之中,可就在水岸也快消失不在时,蓝雅却看见那芦苇丛中貌似钻出来一个蛮熊一般的人影。
     “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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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