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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拉开。
     “三弟,你总是这样易怒易爆,永远也长不大。让许夫人、父亲、爷爷,如何放心?”
     “你说什么?”
     “走吧!咱们现在去爷爷。”
     慕容怿理了理衣衫,转头往流暇坊去。
     慕容恒由人拖着,见这一路上到处淤泥水渍,从未有过得污秽狼藉。而走到府门中心,偌大的府门从元婴湖中断,流暇坊的青瓦白墙掩映在樟槐枝叶间,半生半死的树藤交织纠缠,仿佛将对岸便成了一座囚笼。
     一夜之间,慕容恒觉得自己已经认不出自家的模样了。
     元婴湖畔中,“春夏秋冬”四塘水交织混杂,融成了绿浑浑的一片。荷叶残根满塘漂浮,原本池边息宿的白鸥鹭鸶浑身羽毛污浊,正勾着脖子自行梳理。湖中心的白石桥已不知去向。原本“夏池”中立着的石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湖中心端立的一座八角阁子。
     飞檐斗角雕刻精致,顶上结着石雕,俱是飞龙踏云的形状。阁子八面出口都被铁锁栅栏围死,形如一座湖中监狱。六十老者白发零散,被水泡过之后,纠结成股,两目紧闭,只见双手撑着一柄铁剑,坐在阁子之中。
     慕容恒看了半晌才认出那人是谁。
     “阿爷!阿爷!”
     “别喊了,阿爷听不见。”
     慕容怿淡淡地说。
     “他……他……”
     “不知道。已经让府中许多轻功尚佳的高手来试过,只要靠近那水榭半杯,就会莫名其妙地招来紫电,当场毙命。”
     慕容恒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细细地看着老慕容手里握着的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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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那是什么?”
     慕容怿令一干徒众守在元婴湖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周围只剩下他和慕容恒兄弟两人。秋风萧瑟,过手生寒。
     慕容怿席地而坐,朝慕容恒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全不管这一身衣服有没有弄脏。
     这样友好的举动,自许夫人去世之后,慕容怿便再没对弟弟用过。可慕容恒还处在震惊中,看哥哥的眼里满是惊异,仿佛忘记了很多年以前,每每他缠着哥哥要听故事的时,便会爬到哥哥床上对他做同样的手势。
     “慕容翕(xi,同西)和,你疯了吗?”
     “我还好,你别疯就行。你要是疯了,慕容府可真富贵绝代了。”
     慕容怿说的话十分刻薄,却也是真相。他望着元婴湖的八角笼,目光幽深晦暗,有些痛苦,更有些快意,最多的还是悲凉。
     隔着一座湖,隔着一座笼子,没有人能断定笼中之人的死活。堂堂一代铜川家主,就这形握着他执念了一生的权柄,形如丧家之犬般被关铜川城的最中心。
     “昨日戌时末刻,宫商羽带着影刀客在城中四处放孔明灯,是不是你的意思?”
     二哥问。
     慕容恒有些心虚,坦然道:“是又如何?这与阿爷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哈哈哈……”慕容怿气得仰天大笑,直笑得喘不过来气,“好弟弟,你可真是会败家!我就说前几日,东西两市香烛纸火怎会那么快卖的干干净净,原来是你这财主。”
     “你把话说清楚!”
     慕容恒被他笑得心里阵阵发毛。可一转眼,慕容怿竟然红着眼,擦了擦眼泪,满脸都是难过。
     “家里的帐都被我管着,你哪里来的钱?”
     慕容怿又问。
     这回老三也愤懑至极,干脆也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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阋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