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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离。
     离开阳间。
     不是一个吉利的名字。
     孙临泉当年起名字时只图个顺口,也没计较那么多。而今,顶着这个名字的玉明巅刺客已经成为了敬蟾殿刺客侧目而视的存在。
     那些曾是他亲自教导的,最精锐的属下,如今都握在兄长手里,只听命于兄长一人。
     其实,整个敬蟾殿何尝不是只听命于他一人。
     “阳离”是直属于门主调遣的亲卫,“百鬼骑”是直属于门主的近卫,“少主”直属于门主调遣……见到“阳离”时,孙泽更加恍惚,貌似自己和一个普通的门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
     筷子刷地一声从锦年坊院门里射出,可见力道深厚,要接下是不可能的。
     孙临泉稍稍偏头躲了过去,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垂死麻雀,毫不客气地对着肇事者骂道:“你再这样练下去,不到三十就是下一个玉明!”
     屋里人听见声响,走出来看,庭前冷杉下正立着个挺拔的身影。少年见那人,只立在门中朝他抱了个拳。
     “老师。”
     “你若还认我这个老师,便听我一句劝。”
     阳离垂首不语。
     这时北九月端了饭出门,见孙临泉好端端地站在院里,饭碗便一下就砸了。她仿佛过年见了压岁钱般,哇呀呀地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临泉哥哥,你怎么在这儿。你的伤可还打紧吗?”
     小女孩扬起头,眼里噙着泪花。孙临泉揉揉她的头,目光温和地道:“九九,你又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我知道,我不该一个人跑下山,可我更怕你今冬不能陪我打雪仗,放鞭炮,陪我守岁。呜……”
     “怎么还这么爱哭?”
     孙临泉宠溺地拿袖子给她擦眼泪,从怀里摸出一包米花糖。
     “老师,她有龋齿。”
     门中少年突然插嘴,小丫头一便把将糖抢到手里,躲到孙临泉身后,全忘了方才是怎么在他面前撒泼打滚求保护,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戒备与仇视,生动地演绎了“翻脸不认人”五个字。
     少年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你自己给我,还是我过去拿。”
     北九月抿着嘴,望向孙临泉求助。孙临泉挑了挑眉,有些抱歉道:“哥哥不知你龋齿,以后不给你带了。”
     北九月闻言如同拿到免死金牌,一溜烟躲回房内。
     阳离要追,没走几步便被孙临泉拦住去路。
     “男孩子别这样婆妈,几颗糖又吃不死人,叫她牙痛过几回,之后便不用你劝了。”
     “若是痛过了还不听呢?”
     少年不服气,与他推了几个云手,却始终绕不过孙临泉的阻拦。
     “那也是她的选择,你凭什么妄加干涉?”
     少年闻言一怔,倏忽间被人一掌拍中胸膛,自庭中一路退到院墙角。
     “那少主又凭什么?”
     “凭她喊我一声:哥哥。”
     孙临泉冷笑,抽出腰间玉骨扇,拿在手里把玩。
     “现在想想你自请加入‘阳离那天,滋味如何?”
     天色已晚,城中响起宵禁的钟鼓。圈圈环环,如水波漾开。八月初六,月光虽皎洁,终究半弯上弦,不得完整。
     少年攥着拳,眼里阵阵泛冷光。
     “您当年既然肯教我,为何现在又来劝我。不是自相矛盾吗?”
     孙临泉略抬了抬眼,神情十分桀骜,冷冷地说:“我当时是在教你?难道现在不是吗?你当时肯听我的,现在怎么又不听了呢?”
     话音刚落,院中冷松便猛地一阵狂摇,枝干上赫然多出一个拳坑。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孙临泉视线之中。
     约莫五息之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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