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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礼物,自是情理之中,只是韩娘此时心里淌血。
     多好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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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没出那档子事故,她完全可以借“散花绫”的光,拿下程夫人寿宴所有绢纱布料的供应!
     前院几人各怀心事,面上都言笑晏晏。茶水糕点用过几轮后,丹瑜才把话题撤扯回正事上,“天色不早了,韩娘子,咱们看货吧!”
     韩娘面露难色,只得命人将备好的赔礼奉到她面前。
     一匣子金灿灿的黄鱼,韩娘也是下了血本。她交不出货,也并不想得罪慕容家,只有多赔些诚意。
     丹瑜见状怔了怔,转头看向慕容怿。还没等她开口问询,慕容怿先将茶杯搁在一旁,脸色显然不悦,“韩娘子,您说笑了,慕容府可不缺这几两银子。”
     韩娘子觍着脸,连连赔笑,其余管事人也在一旁帮着说情。
     谁料慕容怿却不依不饶。
     “在下今日是来见货的,并不是来听你们说抱歉的。”
     这下连丹瑜脸上也挂不住了。
     做生意本来讲究个“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人平日可不是这副德行。
     她于是扯了扯慕容怿的衣袖,暗示他收敛些公子哥儿脾气,可慕容怿却全不理会。一时间,丹瑜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那公子要如何?”
     韩娘子已经退无可退。她开得起绣庄,却得罪不起慕容府。了不起便将着铺子全赔给他,只求绣庄上的人安然无恙就好。
     “半月前就定好了‘散花绫两匹,总价六金。如今我只要货,见了货就走。”见不着,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慕容怿拂袖摔了茶杯,门外立时闯进几个壮汉。一群人直奔后院库房,一气乱砸乱找。“嘭嘭”“哗哗”,货架布匹散落满地。绣娘们没见过这般阵仗,都不敢上前阻拦,只躲在中院里避祸。
     胡搅蛮缠!胡搅蛮缠!
     布已毁,人已逃。如何交得出货?
     韩娘急得咬牙跺脚,只得又进帐房。她挪开账簿,案牍暗格里取出一个檀木匣子。
     那匣子里面装着房产地契。韩娘心中郁结,嗓子发痒,越发带出一阵猛咳。
     这绣庄本就是丈夫留给她的枷锁,困了她十几年的岁月。如今要赔给别人,她却舍不得了。
     罗绫堂下,丹瑜趁边上无人,大着胆子问慕容怿,“公子为何事心情不好?”
     慕容怿不搭理她,起身踱步,目光只在绣坊前后院中流转,像在寻找什么。
     半个月前,青衣客追到玉明巅下,原来要将孙临泉生吞活剥,却不想“百鬼骑”半路杀出,不仅把人救走,还将青衣客尽数反杀。消息传回,老爷子气得跺脚,然他的暗桩却给出了另一个消息。
     在“百鬼骑”赶到之前,有人出手帮孙泽抵挡了一阵。那女子用的功夫疑似“飞花打叶”,而她用的兵器就更霸道了――出手轻松削断十几柄铜川镔铁剑,与传闻中的妖剑“血魄”亦有些相似。
     沧越之大,懂得“飞花打叶”之人本就少见,敢冒充妖剑“血魄”的人亦是不多。同时兼具“飞花打叶”的神技,又能驱使妖剑“血魄”的人,数百年来也只出过一位――前沧越共主蓝行羽之妻,慕容非雪。
     十年前紫陵夜火,蓝家覆灭,两个表妹下落不明。大姑母一夕间家破人亡,心灰意冷之下,从此淡出江湖,无人知其下落。如今这两样绝品再现世间,是否意味着她要回来了?
     慕容怿掌心生汗,命人紧紧盯着那女子的消息。直到昨日傍晚,探子说那人已到了铜川地界,还做起了杂工。
     如此,慕容怿便可以断言:那人绝对不是大姑母!
     大姑母前半生精于谋划,从没吃过什么苦头。她出嫁前是慕容家嫡长女,一身大小姐脾气名扬四海;出嫁后更是手掌妖剑,叱咤风云,妥妥的沧越女霸主。
     当年她与尚未发迹的蓝姑父私奔,爷爷也曾将她逐出府门,断绝衣食。可这不仅没将夫妻二人逼散,反将其逼得奋发图强。两人没几年就在紫陵起势,后来盖桑丘,震沧越,立武盟,令群雄俯首。
     再往后,蓝家被敬蟾殿灭门,姑母却莫名其妙地同娘家决裂了……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怿思绪乱飞,直到韩娘将地契房契放在桌上,他才回神来。
     “韩娘子,你给我地契也没用。某只要见货。慕容府缺这几间铺子几间房?”
     他们家当然不缺,连铜川城都是慕容家祖上带人建造的。说白了,整座城池都姓“慕容”。
     “公子不要欺人太甚!”
     韩娘怒目圆瞪。
     慕容怿闲闲用茶,恍若未见。
     这时有个女子抱着两匹布冲进门来。日色洒在金黄的布上,散射出点点光泽。
     那女子在门前站定,叉腰大喝:“都给老娘住手!”
     绣坊众人闻声出来看,莫不瞪大了眼睛。她腋窝下夹抱着的,不正是赵先生剪毁的“散花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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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2/2页]